檜柏,有色有顏隨傲麗。又見那鐘鼓樓高,浮屠塔峻。安禪僧定性,啼樹鳥音閒。寂寞無塵真寂寞,清虛有道果清虛。

“這家禪院,如此氣派,就是不知道齋飯口感如何。”

見此,陳啟笑著下馬與猴子言道。

“嘿嘿,師父,旁的和尚見了這禪院,都是羨慕,到了你這,倒是隻關心齋飯起來了。”

聞言,猴子邊卸下擔子,邊取笑道。

他這一路走來,也瞭解透徹了自家師父的性子,平時為人隨和,也能吃的苦,受的累,一路西行,大都是隻牽著龍馬,與他一起用倆腳走路。

只有走累的時候,才上馬歇息代步。

問他為何,只說這樣心誠。

但猴子心裡門清,只是師父覺得他騎馬,自己挑著行李走路,覺著有點不公平罷了。

但他孫悟空是誰?

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打的諸神苦不堪言的齊天大聖!

哪需要和一個凡人這樣的“公平”?

但不得不說,陳啟這樣做,讓猴子心裡極為受用,倆人關係越發和睦。

不過吧,陳啟也不是沒有缺點。

那就是“口腹之慾”。

這個師父總是說著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對吃的味道也比較講究。

一旦吃不飽,沒吃好,那就是一路上愁眉苦臉,垂首喪氣。

與之相反的,就是吃飽喝足,又吃到好吃的了,那就是興高采烈,眉飛色舞。

,!

猴子路上沒少拿這個笑話陳啟,哪像一個出家人。

但陳啟也不以為意,說出家人也是人,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嘛。

只要不鋪張浪費,佛祖來了他也佔理。

再就是比較“窮講究”,不愛喝生水,吃東西前要洗淨,洗手……

猴子雖然時常拿這些打趣陳啟,但也滿足他的需求。

平日化緣裡儘量打些可口的齋菜,多摘些野生的水果帶回去,豐富飲食。

又不厭其煩的每日燒火煮水,灌進水囊……

讓陳啟總是不由感嘆,這西行之路,沒有了悟空你可該怎麼走啊!

pua的猴子樂呵呵的。

言歸正傳,又說那師徒倆談笑間,那山門大開,走出一普通僧人。

頭戴左笄帽,身穿無垢衣。

銅環雙墜耳,絹帶束腰圍。

草履行來穩,木魚手內提。

見了陳啟,連忙行禮道,“是哪裡來的師父?可要入寺內歇息飲茶?”

陳啟豎掌還禮,笑道,“我師徒乃是自東土大唐而來,去往西天拜佛取經的。今日路過此地,天色已晚,欲借貴寶剎休息一夜。”

其實還想蹭頓齋飯,洗個熱水澡。

“師父客氣,且請進來吧。”僧人作請入之勢,熱情道。

陳啟方與猴子一起牽馬挑擔,進入寺內。

這一湊近,那僧人看見了挑擔的孫悟空,相貌怪異,讓他有些害怕,便問,“那挑擔的是甚麼東西?”

“小師父莫怕,他乃是我的徒弟,是一異人,所以有異象。”陳啟笑回道。

“噫,”那僧人打了個寒噤,咬著指頭道,“這般一個醜頭怪腦的,好招他做徒弟?”

“我佛有云,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小師父執著外相,卻是著相了!”

“我這徒弟神通廣大,又心地善良,孝順師父,如何做不得徒弟?”

聞言,猴子還沒發怒,陳啟先冷麵怒斥道。

“法師見諒,法師見諒,”見陳啟發怒,那僧人連忙道,“是小僧我佛法淺薄,出言冒犯法師與這位高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