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太子神情凝重的接過文碟,開啟翻看了一遍,雖然從未見過,但裡面各種寶印,尤其是寶象國那熟悉的大印,還是讓本就確認眼前人身份的太子,更加信了幾分。

“各位長老的身份自當無誤,不知如此彎彎繞繞,所為何事?”

遞還了文碟,揮掌讓親信守在棚子外謹防看守,太子眯眼看向幾人,吐出一口氣,張口問道。

“阿彌陀佛,”見猴子鋪墊的差不多了,陳啟自然順勢道:“殿下,你的生父在三年前就已經溺亡了!

兇手就是如今坐在金鑾殿上的,乃是五年前,祈風招雨有功,被國王結拜為弟兄的全真道人!

他殺害國王后,幻化成了假國王。

我等昨夜受汝父冤魂哭訴,此行西去烏雞國都城,正是受邀要去降服那篡位假形的妖怪!”

什麼?我爹死了?還是三年前死的?!

烏雞國太子聽到這個訊息,瞪大了眼睛,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幾個裝神弄鬼的和尚鬼話!

笑話,我父王春秋鼎盛,一手開創的烏雞國,這三年來在位也是兢兢業業,蒸蒸日上,治得我烏雞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何可能是個妖怪假扮的皇帝?

一派胡言!

只是一想到這三年來,父王母后間的反常,自己現在身邊又沒了親隨,眼前這四個和尚裡面,三個看上去不好惹,故此不吱聲罷了。

,!

而見太子沉默猶疑,陳啟上前與他說了昨夜夢中的詳細,又想起了什麼,自包袱裡掏啊掏,掏出一柄金鑲白玉圭道:

“太子啊,你若不信,貧僧這還有國主留下的信物一件,汝一觀便知。”

卻是今早起來後,陳啟昏昏沉沉間,自門口拾得。

此物不像是旅店能有的物件,又和陳啟昨晚夢中出現的烏雞國王手裡的白玉圭有些相似。

陳啟讓猴子去探了探訊息,確認不是他人遺留後,索性揣進了包袱裡。

尋思待到烏雞國降妖后,丟給新國主幫忙尋失主就是。

只是如今見這烏雞國的太子有些不信,猜到了這玩意可能是那水鬼國主留下的信物,特將其拿出,給予太子一觀。

果然,一見那白玉圭,太子眼神一凝,上前接過端詳後,眼角滴淚道:

“此乃是我父以前最愛的寶物,常隨身攜帶,直到三年前,說那鍾南的全真道人,貪戀寶物,席捲而去,方才遺失此寶。”

“還以此為由,封了御花園那個傷心地,不允他人前往。”

“今見長老攜此寶前來,長老聲名遠播,必與那道人無關,想來所言非虛,我那父親就長眠於那御花園……”

太子悲從心來,泣不成聲,緊握住陳啟的手下拜道:

“我嘗聽聞聖僧名號,手底下的徒弟個個神通廣大,又一路降妖除魔,廣施善舉,還請發發慈悲,替我父報仇,為我國除了此禍國妖魔!”

好傢伙,用不到給個面子叫長老,用到了就叫聖僧,你這傢伙有點東西啊。

這回輪到陳啟的眼皮跳了跳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生養的父親被妖怪害死,是個正常人都會想著報仇,更何況眼前這位還是正兒八經的太子,家裡有皇位繼承的。

如今頭上的國王換了人,不是自家親爹了,哪天興致一來,生了個新太子,哪還有他這個舊太子的活路?

思慮此,陳啟扶起太子,安慰他道:“太子勿慮,國主昨夜託夢申冤,已被我師徒受理了,那這樁冤屈,我們自會處理。”

“使國主瞑目,烏雞國重返安寧。”

太子聞言,再三向陳啟,向其身後的猴子三人道謝後,擦乾淚水,紅著眼悲痛道:

“不知聖僧與三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