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半點動靜,在一陣懵逼中,被帶走啦!

“這裡是……”

一陣天旋地轉後,陳啟終於再次腳踏實地,晃晃頭,止住了胸腹中翻騰而起的嘔吐感,陳啟將手中錫杖頓地,睜眼左右打量起眼前景象:

岫遠雲煙綿,谷屈泉靡迤。青巖苔上鶴展翅,泥沼叢邊蛙聲來!

眼前卻是一間山中清淨自在,吞吐著縹緲雲煙的巖屋!

“聖僧休怕,我等不是歹人,我乃荊棘嶺十八公是也。因風清月霽之宵,特請你來會友談詩,消遣情懷故耳。”

就在陳啟左右打量時,一道熟悉的蒼老人聲響起,陳啟身後,抓住其胳膊,帶其至此的人影也順勢鬆手退開。

陳啟先不動聲色的微微側過身子,斜瞥了一眼,認清了那捲帶自己來此的妖怪是何模樣——紅髮紅須,一身紅,低著頭的一個漢子。

再聞聲看去,一老者笑臉盈盈的走來相迎,不是那荒廟裡走出來的“土地公公”,還能是誰?

一丘之貉!

哪怕沒聽見猴子後來道破的面前人身份,陳啟也是在心底直接做出了評價道。

就這老頭會是土地?

呵呵,這一路走來,因著猴子的名頭,哪個土地見了他們不是恭恭敬敬,有禮有節的?

,!

如今和身後那個妖怪合夥卷他來此,一看就不是正經土地,八成也是個妖怪!

還說沒有歹心?

我呸,有種當著貧僧三個徒弟的面說啊?

看是你們天靈蓋硬,還是如意金箍棒硬!

心裡皺著眉,面上倒是沒有太多異樣,暫時沒有搞清楚狀況,摸清這一難是什麼的陳啟,面色平和,豎起了手掌,決定先選擇與他們虛與委蛇道:

“阿彌陀佛,施主此言差矣,貧僧一路西行至此,未聞哪家的待客之道是如此,豈有不聞不問,強行將客人捲來的道理?”

“呵呵,是我們待客不周,但聖僧身邊的三個徒弟太過厲害,我等想與聖僧一會,也只能是出此下策了,還請聖僧見諒,見諒。”

“且隨老朽移步安坐,今夜詩會可非小老兒一人之思,還有三位老友設桌以待聖僧呢!”

這自稱十八公的妖怪見陳啟不好忽悠,展露出了些許不滿,當即有些尷尬的捻了捻鬍鬚解釋了句,又伸手引路笑道。

像你這樣的妖怪還有三個?

再加上後面那個一身紅的傢伙,五個妖怪麼……

陳啟從心的點點頭,暗暗握緊了手中禪杖,展顏笑道:

“十八公此言有理,既然只是想與我詩會,乃是風雅高尚之事,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也是合情合理的,貧僧豈能拒絕這番好意?”

“只是貧僧有一言在先,貧僧對這些詩詞歌賦一竅不通,平日裡不過是個徒步西行的苦行僧,十八公與友人若想與貧僧會詩,怕是要讓諸位失望了。”

“呵呵,無妨,無妨,聖僧一表人才,又是東方上邦人物,此來就算不論詩,單單一會,對我等而言,就算是一件幸事了,且來,且來。”

十八公的眼中閃過一抹狐疑之色,總覺得眼前這和尚話裡有話,但見陳啟願意配合,也就懶得細想,只呵呵一笑,為其帶起了路,從巖屋的側邊轉向正面。

至於陳啟說他不會詩?

不重要,不重要,真當他們今晚閒著沒事幹,冒著被傳說中的齊天大聖一棒子敲死的風險,就為了開詩會啊?

他旁邊這位聖僧來了,而且是孤身前來,才最重要!

呵呵……

“呵呵,十八公請得聖僧來也。”

陳啟身前一個妖怪,身後一個妖怪,走了沒兩步,便聞一道笑聲響起。

尋聲看去,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