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後多跟人學著點。”

話音未落,身形一個踉蹌,被從帳內衝出得裴解撞得移了位置。

“我也要看!”裴解酡紅的臉頰就那樣突地一下闖進了文殊奴的眼簾。

“是你?剛才謝謝你提醒我。抱歉,我現在腦子有點興奮,觸覺也有點失準頭,還請見諒。”裴解一邊嘟囔著,一邊亂手亂腳地向文殊奴行禮。

“不必多禮。”文殊奴藉著還禮的當口,脫離了董小英的轄制範圍,扶著裴解往帳內走去。

“梁王殿下,裴娘子酒性狂悖,此時對他最好的就是讓她睡上一覺,否則怕是會惹出事端來。”魏白側身擋在兩人身前,單薄的客氣疏離之下敵意與排斥瘦骨嶙峋。

“我們已經是,共業聯盟了,不礙的。”文殊奴溫厚地笑笑。

“男女七歲不同席,眼下裴娘子正是無禮又無狀的當口,殿下還是避一避吧。待她明日清醒了,我們再陪她去拜訪。”魏白又向前趨近了半步。

回過神來的代素娥也扭腰過來,一邊扶住裴解,一邊說:“是啊殿下,稷糜醉成這樣,確實不宜接待客人的,還望海涵。”

“裴閣主怎麼說?”文殊奴將“裴閣主”三個字咬得很重。

裴解眨巴著眼睛左右看看:“如果你們不再趕我去睡覺,我就讓他走。否則有他陪我聊天也挺好。”

“稷糜,不要胡鬧!”韓製心出言喝止。

“我沒有……”

裴解的話還沒說完,董小英就開口道:“既然這個不願意睡,那個不願意走,便讓他們一道玩吧。否則,你們誰願意陪她,誰陪她。”

“董娘子!”魏白的聲音第一次不再冷漠。

董小英沒理他,只是對著文殊奴說:“我們是來談合作的,雖然是你家的帳篷,但是帳篷現在歸我們用,所以帳篷內行的也是江湖規矩。懂?”

“嗯嗯!”文殊奴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眼神中的興奮無論如何都壓不住。

幾個成年人見狀心中皆是一軟:無論他再老成,終究不過是個孩子。

韓製心更是心有慼慼焉。

眾人雖心有不甘,終得四散去。

然而,文殊奴心中的興奮還沒持續多久,便被裴解接下來的問題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