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打理自己生活的能力和意識習慣。”

無奈裴解只好把書籍和筆墨紙硯都揹回家。早知道她就少買點了。

看著卯正時分將至,裴解背起箱籠出門,一路上遇到趕去農侍的村裡人,紛紛和她打招呼。

“喲,這不是林家的裴小娘子嗎,這怎麼也做讀書人的打扮,難道這是也要去洪秀才家讀書?”

“是的呢,蔣大爺。”一路上裴解都笑眯眯地,一口一個叔叔,一口一個大爺地叫,把一眾農人哄得合不攏嘴,紛紛誇讚。

“林家這裴小娘子真是有出息。”

“了不起,了不起。”

同齡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卻給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讀書那麼枯燥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去?”

“是林家逼你去的麼?他們是在逼你賺錢養家嗎?”

“你放心,如果林家的人敢欺負你,你儘管講出來,我們都會為你做主的。”

“他們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逼女娘去讀書呢?”

裴解哭笑不得,好說歹說才勸住了一眾姑娘們,直到他們反覆確認裴解不僅沒有半點不喜歡,反而還很喜歡,才肯散去。

可是裴解第一天上學就遲到了。

“把千字文抄三遍,以示對你遲到的懲戒。”拿起師父款兒的衛氏,一臉的威嚴,嚇得裴解乖乖抄書。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流過了兩個多月,這一日洪秀才對裴解說:“這三個月的試讀效果不錯,今天回去告訴你爹孃安排酒席,可以正式拜師了。”

所謂正式拜師,就是身為徒弟的裴解要給師父叩頭,並且敬茶的。所以一桌宴席還是必要的。

拜師宴不同於認親宴,只是洪家一家人和林家一家人在。裴解按照規矩禮儀敬過茶後,眾人就開始開懷暢飲起來。

“小女這段時間多虧了兩位師父的照顧。我們夫妻敬你們一杯。”林青山拉著李秀華一起敬酒。

“我說老林大哥,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裴小娘這個徒弟是我的,只是我的,我一個人的。所以要喝酒,需要單敬。”

身體完全康復的裴解,也終於被允許喝酒,聽到這話就忙著給老爹圓場:“對嘛,師父是我的,自然該我敬酒。”

推杯換盞之間,一群人都喝高了,不僅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此身何處。

直到裴解被兩個衙差粗暴地拉起來,套上枷鎖。

“你們這是幹什麼?”洪秀才和衛氏都站出來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