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梁王的誠意,她更關注丁非的話意。

“梁王說了,我們今後就是裴娘子的人,之所以說是半年的預估月錢,是因今後的月錢標準有裴娘子定。”

“可是過幾天我們的人就到了。”

“那時候,就算是裴娘子將我們再次發賣了,我們也沒有怨言。”

聽到這話,就連代素娥也不再玩笑。

裴解面容嚴肅地沉思了一會兒,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們去安置吧。未來的三天都是你們安置的時間,不必做工。”

“營帳,梁王已經差人安置好了,就在裴娘子的附近。”

“那就當是給你們放假好了。”

“這……”

“怎麼?”

“我聽說裴娘子的人不日將到,屆時怕是會有些身份核驗、出入憑證的手續辦理。所以不如每人兩日假期,這樣身邊也總能有一兩個呼應的人。”

“考慮得甚是周到,是個老成持重的。那便由你來安排吧。”

“這……”

“還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我們是您的人,自當聽您吩咐。主人恩賞假期是我們的福分,自當受用。只是這人員的安排上我不敢擅專,不如我出個草案,呈您首肯之後,由您在明天召集大夥訓話的時候吩咐下去。”

得裴解有些不耐煩:她明白,如果讓丁非完全看著辦自己幾人就會很被動,可是自己又確實對這些一竅不通,對於他口中所說的全員訓話更是頭皮發麻。

正踟躕著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魏白親切又不失威嚴地開口:

“這個方案極穩妥的,你們初來乍到不諳我們的脾性心思,確實需要有個人帶帶。可眼下裴娘子要謀大事,確實沒這個心力,所以你的草案便直接呈給我吧。”

“這……”丁非又一次猶豫地看著裴解。

可是這次裴解非常明白他在猶豫什麼,恢復了平穩心態,端聲說:“魏官人是我十分可信的人,極懂我心思,需要我決定的事情,他會回了我再去做的。你們且安心聽他安排。”

說話之間,裴解將身契、簿冊連帶著銀票都推向了魏白。

魏白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微笑著對丁非兄妹說:“難得你們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整理的這麼妥當,想來在王府也是個能幹的,你們王爺竟然肯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