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解和董小英都是一愣。

丁衣見氣氛有些僵,不自在地說:“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們別往心裡去。”

“不,應當往心裡去,你說的很有道理。先說你的事吧,說完我們再考慮這件事。”

丁衣臉色緋紅,笑著說:“就是關於和古典的事,出了門才想起來,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蒲渠山?”

“她……”裴解沉吟了一下,笑著誇了一句“周到”,才接著說:“她也去,和我乘坐同一輛馬車。這幾天專門安排個人,大張旗鼓地買些公主喜歡的東西。吃的、用的,玩的,單純喜歡的,全買!重點在大張旗鼓。”

“好,我知道了。”丁衣點點頭就想出去。

裴解叫住她說:“等一下,董娘子的房間有現成的嗎?”

“有,一直給董娘子留著呢,每天都有人打掃。灶上也有餘火,若是要搬,馬上就能安排。”丁衣笑盈盈地說。

裴解聞言大喜,卻也不說話,只是拿一雙眼睛盯著董小英看。

“不必了,就這樣吧,三天而已。”

兩人瞭解董小英的性子,就此作罷不提。

時間很快到了三天後,臘月十二這天一早,裴解的車隊就吱吱呀呀地出發了。

和古典依照計劃和裴解同車而行。

先被塞到車裡的和古典,在看到裴解上車的時候,眼睛一亮,嗚嗚地想要說話——如今的她,手腳依然被綁著,嘴巴也依然被布條勒著。

在剛開始被送到小院裡的時候,和古典整日又哭又罵又威脅。

那位安排給她的粗使宮人,沒見過這陣仗,嚇得無論如何也要求見裴解一面。

裴解見了她,耐心地聽她轉述了那些叫罵威脅,氣定神閒地笑著對她說:“可能先皇在的時候,確實對她格外恩寵。可是現在先皇已經不在了,我是嫡長公主,是當今皇帝的長姐,比她受寵多了。

你在宮裡這麼多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總是懂的。”

接著裴解又問:“你知道為什麼我一個和皇帝沒有關係的漢人女子能做皇帝的長姐嗎?因為我老有錢了,比皇帝都有錢,而且我還能做弩機。

你覺得這兩點比不上她那點微弱的血緣關係嗎?”

那宮人得了裴解這話,心中大定,磕了個頭就要推出去。

裴解卻叫住她囑咐:“接下來的這幾天,不要在和她說一句話,不論她說什麼,你就當沒聽見。她的內急你要是憐憫她,可以給她處理,而且我保證不會因此責罰你。

如果你瞧不上她,不管她,我也不會因此而責罰你。

只有一種情況,我會責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