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我的意思是說,他沒有很傷心吧?”裴解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

“傷心又能怎樣,人生的路那麼長,誰還能不遇到一些磕碰了?

你要是覺得抱歉就直接道歉,不要問她有沒有受傷。你不能因為他沒有受傷,就覺得自己的錯誤言行變成了對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魏白的臉色甚是冷漠,像極了訓斥。

裴解也拿出一臉僵硬,冷漠地說:“你說的沒錯,我的錯不會因為他沒有受傷而抵消,但是會因為他重傷而加重,我……”

“你就不能對自己的言行有點成算?”裴解還沒說完,魏白就疾言厲色地打斷了他。

這是包括代素娥在內的所有人第一次見魏白如此激憤。

一陣令人窒息地沉默中,魏白再次開口打破寧靜,只是這一次他的聲音和表情都和緩了很多。

“明知道自己酒品不好,為什麼要喝?”

“那,那時候沒有別的辦法啊。”裴解還陷在對魏白反常表現的震驚中,愣愣地回答。

魏白看他這樣,心下一軟,聲音又柔了幾分:

“你說你要肩負起靈寶閣的責任,要去探索未知的文明,你真的想好了嗎?”

見裴解一臉迷茫,魏白接著說:“你是那個負責的人沒錯,可你更是那個帶頭的人,是首領。

一副軀體可以沒有手足四肢,可是如果沒有頭首就是一具死屍。所以,我們要百分百地確保你的安危,你明白嗎?

你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還喝那麼多酒;明知道自己喝高了,還不安分,還要見什麼梁王……

就算董娘子有功夫在身,可是在這種地方,她一個人能保護我們所有人嗎?

皇家,侯門大院都淵深似海了,更何況是皇家,我們豈能如此輕易地與哪一方扯上關係?”

說話之間,魏白又眼見地激動起來。

“魏官人不必如此激動,”帳簾掀開,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韓製心,來人正是文殊奴。

他接著說:“雖然昨晚我的話讓裴娘子都睡著了,可是卻也是實話。

我父皇身為一代明君,自然也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所以他必然不會對一個小姑娘用那些下三濫的陰謀的。”

代素娥上前圓場:“梁王殿下,昨夜睡得可好?如今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