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鐵胚胎在陳錯的鍛打下,逐漸成形,其內的雜質不斷被擊打出,而後反覆的揉煉,取出揉制的熟鐵相融,歷經二十幾次摺疊,整個胚胎呈現黝黑色。

戴雄站在一旁,仔細盯著,可以看出陳錯的手法並不熟絡,那塊生鐵還遠沒到極限,還需要厲精多次的錘打,方能成為一塊合格的法器胚胎。

沒錯,是法器的胚胎,陳錯的手法雖然並不完美,但是他對於力道的把握簡直就是藝術,每一次捶擊,都能十分恰當的震出生鐵裡的雜質。

要是能夠完成百鍛,便能作為法器胚胎使用,但這份眼力和手力,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行的。

陳錯對於鍛造力道的把控幾近完美,加上真氣對爐中火焰的引導方便淬鍊,這些都讓戴雄驚訝不已。

接下來就是刨除胚胎多餘的邊角,進行淬火,一柄菜刀慢慢定型,再進行精製,打磨刀刃,

最後的步驟十分考驗耐心,想要鑄出一把不錯的廚具,大概要一兩天的時間,陳錯只做到定型一步,已經足夠了,戴雄當即叫停,就這樣,一個早晨過去了。

“不錯,陳錯小友的天賦,比我想象的還要強不少,應該很快就能上手法器的製作流程了。”

由於這時陳錯鑄造的只是一柄菜刀而已,也用不上藉助體內混元真氣化作的先天真火,但單純以技藝就可窺見一斑,他的天分絕對是足夠的。

“劉氏鑄造法熟練度+7,(98/600)。”

當時他獲得這門技藝後,真的只是隨便摸了一下,為突破先天,諸多功法齊頭並進,還是很耗費心神的,加上其他的各類珍奇武技也需要時間修煉,煉器一時半會又用不上,就一直擱置著,摸了兩下錘子就再沒刷過熟練度。

“戴師傅以後稱呼我名字就可,我想請問一個問題,就是法器和凡器到底有什麼區別?又該如何鑄造呢?”

“哈哈哈,陳錯小友性情中人,其實這些你不問,老夫一樣會教給你的,既然如此,也不忙著吃飯了,你且看來。”

戴雄舉起一柄鋤頭,正是昨天他鑄造的那柄不入流的法器鋤頭,上頭有些許的靈光流轉,還有一條條的紋路,陳錯已在白鷺給的《基礎火鍛法》中看過,那是一種銘文,堅固銘文。

戴師傅右手拿起鋤頭,又從旁邊取出一塊被鍛打過七八十次的長刀胚胎。

他大概只注入了一絲真氣,鋤頭閃爍著寒光,一鋤砸在刀身上,長刀咔的一聲,斷裂兩截。

“陳錯小友,你有些鍛造的基礎,能看出你學的這一門鑄造法,在外頭應當是一位不錯的鑄造大師所有,不過你使得不熟,若是練熟了,鍛造百鍛精鐵,完全沒問題。”

“百鍛精鐵便是煉製法器之基礎,我手中這一柄靈鋤,便是以生鐵揉制熟鐵錘打百次而成,但最重要的還是銘文。”

“有沒有銘文,能不能調動天地之力,就是法器和凡器的區別。”

“燒錄銘文,才能讓凡鐵蛻變成法器,也只有百鍛精鐵才能承受住銘文的效果,當然,這只是指不入流的法器和一階下品的法器,想要鑄造中品法器,單是精鐵作為材料已經不夠了,還需要其他的珍稀材料。”

“燒錄的銘文越多,也就代表著法器的品階越高,按照常理來說,不入流的法器便是隻燒錄一道銘文,而一階下品法器便能燒錄三道銘文,中品就更多了。”

戴雄說到這裡,從袖口手腕處,取出一柄純黑色的匕首,造型很像當初陳錯在烏行手中搶到的那柄。

匕首一出現,明顯能感覺到一股銳利之意,而且它一暴露在空氣中,還慢慢的將光線都折射了出去,像是隱形一樣,難以察覺。

“這就是一階下品的法器,也是當初我的作品之一,燒錄‘堅固’、‘鋒銳’、‘光影’三道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