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錯,這姑娘有點意思。凌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剛才說的那幾個人選估計不是隨口說說的,臺輔、冢宰、太師、大司寇,各有立場,自成一派,如果和這幾個人達成共識了,那基本就和整個朝野達成了共識。

很清醒的頭腦嘛……凌紓對這位聰明又不矯情的冬官長好感度直線上升。

最後,商議的結果是,潼末升任小司徒,在這個位置歷練一段時間看看,大司徒繼續空著。但以凌紓的記憶,如果那個瘦瘦弱弱的少年依然秉性不變的話,這個大司徒的位置基本是給他留著的。

然後,原小司徒尚禹降為遂人,負責開荒、水利一塊。其實這也是個考驗人的位置,如果幹得好的話,未來依然升遷有望;但如果繼續無作為的話……那麼凌紓會請他回鄉下種地。

夏官長是從射人位置提升上來的,根據他們的原長官的話,這個人比較老實,也有點本事,武人的性格,大概會適合管理禁軍還有王身邊的直屬軍隊。

小司寇……這個凌紓曾經的位置,淵雅表示可以繼續暫空——因為他沒發現更適合的人選。凌紓只好隨他,大不了等他忙不過來的時候她去幫個手好了,對於這項業務,她依然很熟悉的!

最後是三公之一的太保,用舞蔻的話來說那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要是真有個人品出眾的物件出現了的話……那就還好。實在沒有這種人,你就湊合著唄。還是說你覺得我和澹然兩個人還不夠教你?”

凌紓只好應下。

至此,她的人馬班子勉強算是初步整合。接下來,就該是思考有一個月的土地分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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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挑選填補空缺官職人員的那次商談中,冬官長甘澄提出的想法,凌紓回頭細思了一番,覺得對方說的好像也沒錯。自己是基於公平公開的理念才會想讓大家這種人事調動會議上全部出席,以示選拔透明化。但她忘記了這裡不是天朝,甘澄之流在意的不是選拔官員的過程,而是選出以後能不能好好做事。

樂意於參加這事兒的,除了職能相關的官員之外,還有一種大概就是想要趁此安插親信的……

是自己本末倒置了。

新任劉王仰臥在寢宮大床上,睜著眼望著屋頂上的裝飾紋絡,其實心中都在過濾著這幾天已經發生過的、還有將要發生的事情。說白了,她就是在反省。反省完了以後,再開始調整新計劃。國王業務不熟練,白天在大臣面前就沒得裝x。凌紓同學深諳此理,每日踐行,不棄不輟。

理清了頭緒以後,她就開始發呆。

明明應該是疲憊得能夠倒頭就睡的狀態,不知為何翻來覆去難以入眠。想起一個月前的某一天,這張床上首度躺了除自己之外的一個人,凌紓原本井井有條猶如新聞聯播的大腦啪嗒一下就跳轉到黃金檔狗血言情劇的頻道……

尼瑪這源源不斷停止不下來的回憶倒帶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大腦功能壞掉了麼?簡直要燒成漿糊了吧!她可以把腦子拿出來放到冷水裡泡一泡嗎?好丟臉、好尷尬只要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那時是被狐狸精附身(呸,什麼破形容)了一樣啊喂,調戲人結果反被壓倒什麼的……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吧!

凌紓一把抓起被子矇住腦袋,沒過一會兒又猛地揭開。天知道她這些日子的白天是花了多大的力氣給自己催眠,才敢面不改色地與某人對視、反應正常地接某人的話……

她就是傳說中的“有賊心沒賊膽”的典範啊……甭管理論知識多麼豐富,腦補的多麼起勁,只要是叫她親自去實踐的,凌紓果斷虛了。

所以她才會如此地不淡定……

醉酒後終於將魔爪伸向她美貌的冢宰大人什麼的,結果、結果後來貌似被對方很愉快地鎮壓了。被攔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