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楊冰陽蹲在房簷上,看著下面寂靜無聲的人群,嗤笑聲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下一瞬間,

他出現在那城防軍的身旁,將獵人軍牌拿在手中給他瞥了一眼。

隨即,

他轉過身,看著昌言中的本地居民,聲音冷凝但卻異常清晰,

“連這麼一個小的孩子,在你們手中居然都懂得“人心冰冷”這個道理?這把年紀都活到哪去了?狗的身上嗎?”

“你...剛剛高喊讓他們“滾出去”,可謂是十分賣力,連脖子上都青筋都立了數根,厲害...”

“你...第一個開始攪混水的,帶領兄弟們悶頭衝鋒,也是很有本事...”

“你...一個三階城防軍,被派來鎮壓難民,還如此盡職盡責,更是頂天立地...”

楊冰陽看著無數個腦袋,此時都啞然無聲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剛剛從南部主城回來,”

“整個卞釵、江都...滿空的懸浮車,看起來可謂是十分壯觀。”

“從卞釵到雲池,全速飛行,差不多兩天半的時間...”

“從江都到雲池,也需要一天多...”

“整個路上,我看見元素者們一步未停的向這邊駛來...油門都快踩給踩扁形了。”

“困了,身旁自然有兄弟接應,輪流換班。”

“反正,我從未看見有任何車輛停下休整一刻...”

“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傻了一些?”

“如此賣命,就是為了去和那些魔獸廝殺,血濺三尺高?”

“呵呵...”

“幸好雲池是我出生以來,第一座被攻破的城市...我不用看見同胞們把難民拒之門外的醜惡嘴臉。”

”說實話,我不敢想象人家其他兩個城池的元素者費盡千辛萬苦過來,看見你等是如此團結,心中會作何感想?”

“是我的話,”

“必然肯定先給你們豎個拇指,隨即打道回府...”

“直至今日,”

“我仍然記得,在剛加入獵人的時候,一位前輩看著那“光榮榜單”是有多麼的嚮往...”

“這世界上,”

”居然有蠢貨嚮往死亡...”

”嚮往那種為天下百姓慕然赴死的英雄主義。”

“哈哈哈哈哈...”

楊冰陽此時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兩城人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呼...”

“他的想法可謂是十分美好,但那時候的我完全不懂...”

“直至加入獵人,感受到兄弟間的相互扶持,拼死完成任務之後,我才慢慢懂得。”

“這種死亡,並不可怕...”

“他們是在為兄弟...”

“為隊友...”

“為心愛之人...”

“甚至是為天下蒼生...”

“但,”

“絕對不會是為了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生而死!”

“你們,”

“代表不了一點“蒼生”二字...”

點了支菸,楊冰陽湛藍瞳孔慢慢掃過寂靜無聲的本地人。

他靠在圍欄上,看著雲池逃命而來的群眾。

“你們也不見得比他們好到哪去...”

“我自小出生雲池,醜惡嘴臉也見了不少。”

“前些日子,你們所熱烈討論的“洗牌行動”,正是我引起的。”

“說不定...你們之中就有云池跑路的城防軍...”

“不過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