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前車之籤後事之師啊。

陳鼎自從被陳鳴帶著聽政了之後,再看到大臣勳貴就不是一笑了之了,而是上前去正兒八經的打聲招唿。他可不原因就因為這個而就變得如胤那樣恣行捶撻諸王,無視老臣勳貴了。

陳漢皇子的處境跟過去的千八百年全都不一樣,他們南京城坐不穩了,還可以跑去美洲大展拳腳呢。所以事兒千萬別做絕,要是直接挖坑把自己埋得爬都爬不出來,美洲都沒得去了,那就是最大的悲催了。

“表兄,再微小的一個人在大潮來臨的時候也有自己的小算盤。”陳鼎比劃著兩隻手跟李皓說著話,“鄉官和減租減息,以及稅負改革制度等等,都很大的衝擊了舊日的社會利益鏈,損害了士紳和地主的經濟政治利益,也損害了他們狗腿子的利益……”

“今天咱們看到的這出戏的前一部分,主要描寫了漢中平原鄉官下鄉和丈量田畝時候的農村鬥爭的複雜性和激烈程度,這其中包括地主階級企圖逃避鬥爭所耍的種種陰謀,以及地主士紳與農民之間的一系列恩怨情仇。宗族權力的喪失和清丈田畝事宜當中地主士紳的垂死掙扎和陰險狡詐。

下鄉工作隊一進村時他就唆使狗腿子散步謠言,引發百姓恐懼、緊張,轉移群眾的鬥爭目標,威脅佃戶做假證,還有同自己的兒子假分家等等手段,這些手段乍然一看全是抵抗我朝共工作的,可是再細細一想,這些手段也全部是維護地主士紳利益的。些觀後感的時候這些一定要掛上。還不能寫的這麼幹巴巴的。”李皓被耽擱了這麼些年,可現在他是陳鼎的伴讀之一,那麼陳鼎有什麼功課他自然也要跟著了。

觀後感與觀後感也是不一樣的。

學校裡的很多人只需要草草的應付一片觀後感就行了,只要記著把名字改對了。可是學校裡的皇子公主們的固觀後感就不行了。這些東西是要給陳鳴親自過目的,這能一樣嗎?

“等到工作隊的大勢已成,地主士紳的權力寶座註定要轟塌的時候,執迷不悟的地主士紳還在勾連其他地主,妄圖共同抵抗,同時還要去勾連滿清,徹頭徹尾的站在了我朝的對立面。可是他往日裡忠心耿耿的狗腿子卻在這個緊要關頭背叛了。

因為在士紳地主的利益被損害的同時,包括他的狗腿子在內,很多的被士紳地主損害了利益的人已經獲取了利益。”

“這點也要注意。這處戲跟過往的有些不一樣,很注重單個人物的心裡變化。我現在倒是期待起了其他兩部劇的演出了。”

苦逼的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啊,就算是最最頂級的貴人,娛樂設施也只是那麼幾樣。何況陳鼎現在的生活過的還那麼充實,可沒太多的時間花在玩樂上。

葛二回到自己辦公室,挑燈夜戰,一個個簡化字從他筆下蹦了出來。作為身負重任的移民局的一員,葛二現在對於宣傳部門,這一移民放面的重要助力,是憂心忡忡。

“就這水平還能起到多少作用?”

“宮裡頭的那群小爺小姑奶奶說的一點沒錯,老一套,全部是老一套。”

“老子我看一個開頭都能想到結尾,這還能招攬個屁的移民啊?”

這幾年中國鄉間的窮光蛋、赤貧階級給遷移個七七八八了,剩下的人,人家也自謀生路。多是到外地做工去了,賺不了大錢,也能混個溫飽不是?這就比原先好多了。即使這溫飽是沒有隔夜糧,三兩天不幹活就餓肚子,有病了也只能硬熬著,可這也比原先強。

在這種情況下,移民局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了。

葛二不得不承認自己把事兒真的想簡單了。移民沒那麼容易!

北美那第一年是運去了十萬人不假,但第二年就萎了。那地方再是天堂福地,也沒多少人願意不遠萬里的跑去。對比去北美,更多人願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