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的時候是能跑的。

巡航艦的速度絕對比三級風帆戰列艦要快。

“這樣我這心裡就放心多了!”朱向的蔡牽說到,這個自始至終都穿戴整齊的軍官朱還是挺滿意的。而李廣號作為小艦隊的旗艦,本身擁有艦長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朱本人是這支分艦隊的總指揮。

在朱的另一側,還有李廣號的大副,四十三歲的澳門葡裔安東尼德薩布迪諾羅尼亞。

當年選擇了中國的澳門葡萄牙人,雖然大部分從事的是教育和商貿,但多少還是有人進入軍隊的。只是他們爬升的速度就不那麼快了。

“西班牙人是法國人的徒弟,咱們已經領教過徒弟的本事了,現在就跟法國佬過過招了。”這也是對奧斯曼人發出的一個訊號。中國會與他們堅定的站在一起!

“將軍,這一次我來親自指揮艦炮。”

中國水師的很多管帶都是從槍炮長的職位上走出來的,比例比之航海長都要高,這也算是中國水師的一個特點了。安東尼德薩布迪諾羅尼亞也是從槍炮長提上的二副,然後從二副轉為大副。

蔡牽對朱說話時帶著較勁的味兒道。因為朱本身就是航海系的代表,而蔡牽本人則出自槍炮系,他在學堂的時候解析幾何、微積分學的也不錯,於艦炮指揮上很有心得。

接手李廣號後,幾次實彈演練,他比擔當李廣號槍炮長的那人都顯示出了更高的水平。

安東尼德薩布迪諾羅尼亞對於戰鬥半點恐懼都沒有,他出身一個富裕的商人家庭,他的父親現在還經營著一個效益不錯的外貿公司,而他的母親之前是成均公學的外語老師,他們一家人十分幸福。

出身這樣一個家庭下的他,能走向從軍的道路,只能說他對軍隊,對海軍,那是真愛。

雖然他對海軍的熱愛並沒有讓他走上更高的位置,他現在還只是一個左校尉,也就相當於中校軍銜。可他對於戰爭只有喜愛和興奮。

此時多說無益。兩艘法**艦也發現了李廣號,它們根本沒有逃避,而是鼓滿風帆的迎擊了上來。

朱舉著望遠鏡看清了對面兩艘法**艦的模樣後,轉身離開了艦艏,來到了指揮台!

雙方都覺得他們的運氣很好。

兩艘五級戰艦對戰一艘三級戰艦,很勢均力敵,可誰都又都以為自己擁有優勢。

巡航艦跑得快,而三級戰列艦皮糙肉厚,同時火力威猛。

朱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這裡兩艘敵艦後面是不是跟著有法國人的主力艦隊?!

如果沒有,他就可以放開手腳的跟法國人大大一場了。而要是有,那就稍微的意思意思,立刻拍屁股走人了。但不管怎麼樣,都比立馬後撤來的更好。

“說不定這兩艘法國戰艦跟咱們揣著一樣的心裡呢。”

法國跟中國雖然彼此都宣過戰,可誰都清楚這兩個國家之間的關係從沒有真正的破滅過。就像奧斯曼人懷疑中國人一樣,西班牙人對法國人也保持著疑慮。說不定法國人也需要用中國人的血,來讓自己的盟友西班牙人安心呢。

朱一邊說一邊用望遠鏡來觀察這兩艘法**艦。

當海面上兩方軍艦都可以相互發現的時候,實際上那距離還是挺遠的,十海里不多,六七海里不會少,但是兩邊的軍艦如果絲毫不避讓,繼續相對而行,那麼相遇的時間也是會很短暫了。

頂多一個小時,很多時候半個小時左右,炮聲就打響了。

“全艦注意!全艦注意!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射程!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射程!各炮位皆做好準備”朱對著跟前的銅喇叭大聲的喊道。

同時雙手緊緊攥起的拳頭,手指上的關節都被攥得發白,臉面沉凝的就猶如一塊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