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涿州等地災情也較為嚴重。冀北巡撫徐永民回稟中額頭上都不禁生出了一層明汗來。

冀北的大水讓陳鳴都坐不住了。輕車簡行,一夜百里的乘坐運河運船北上,直接到了保定。

就在小半個月前,徐永民給陳鳴的奏摺上寫道:“通州各項地畝,除被水地七成無收外,計有收地三成,秋禾約收六分”等災情統計,根據清單所列,統計了包括燕京府在內的永平府、大名府、河間府、天津府、正定府、順德府、廣平府、保定府、宜化府、承德府各所屬州縣的被水和秋禾收成情況,得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結論:永定河流域中下游農田普遍被水淹沒,約三分之二的縣有超過五成的面積被水淹沒。積水沒有及時消退乾涸形成的澇災,造成大部分州縣農田減產甚至絕收,約二分之一的縣糧食收成在五成以下,其中以文安縣受災最為嚴重,收成絕無。水災導致冀北省內上百處河道、橋樑、閘壩、泊岸被洪水沖壞坍塌,數千個村莊被大水吞沒,遇難人員不下萬人人,洪澇災害還影響到了農作物生產,農田大面積減產成為了肯定。

燕京府是北都,不再冀北省政府統轄內。

這讓陳鳴還怎麼坐得住?

屁股底下就像有把火在燃燒一樣,嗖的一下就跑到保定府了。雖然他一直覺得救災搶險工作很麻煩,但他真的很有必要到場。這場大洪水覆蓋了大半個冀北,受災受難百姓高達500萬。南邊的江浙也發生了大水,受災人數也有三四百萬,但江浙的受災情況遠沒有冀北如此嚴重。

陳鳴派出身邊的侍從室人員下府縣查探詳情,這跟監察院的人不是一路。侍從室是侍從室,監察院是監察院。

後者是朝廷派出去的小號欽差,前者是皇帝個人派出去的‘密探’。

而他們的第一任務都是悉心查勘被水情形,並根據災情真實、詳細的奏報。之後就是陳鳴對延誤上報災情的地方官員等追究責任,乃至革職審辦。

除了呈報冀北水災的情況外,此次賑災在查勘各州縣被災情況時,陳漢依舊堅持以村莊為基本勘災單位,按地畝的被災輕重評定成災幾分,上報災情,並且強調評定災情的準確性。

針對災民,保障其衣、食、住,使其活口。

水災發生在夏天,無需穿衣保暖,因此這一階段賑災的重點可放在了食、住,即搭房安置和煮賑上。水災不比旱災,之前黃淮的大旱災雖然很厲害,但災民的房子是完好無損的放在那兒的。不像眼下洪災,直接產生了大批無家可歸的難民。因此水災後,政府必須透過搭蓋窩棚、帳篷等方式來為災民提供住處,配合一些民間組織,如慈善基金會等收容災民,使其不至於流離失所。

如果是受災時日長久的地方,“饑荒已極,不能賑米,當設法施粥”。因為重災驟至,饑民食不果腹,煮賑相比直接放賑更能節省錢糧,救活人口,於是政府先設飯廠施粥。這些之類的措施在之前朝廷頒發下去的《災情防患手冊》中都有介紹。

而如今的科舉考試和公務員考試中,這《災情防患手冊》也是其中所涉及到的知識點之一。

可是‘說’都很容易說,災情真正來臨的時候,‘做’可就不那麼容易做到了。

陳鳴都在盤算著對南非下手了。

自從蘇伊士運河工程開始以來,英國人在南非上的態度陡然軟化了。只是英國人依舊不願意放棄開普敦這個東西方貿易線上的重要港口。畢竟蘇伊士運河還沒有見得成效,英國人千羊在望不如一兔在手。

而且隨著第二次反法同盟戰爭的開啟,英國人實質上已經佔領了開普敦,只是沒有徹底的驅除荷蘭人罷了。而且也就如陳鳴之前預測的一樣,英國人佔據的也就是西開普敦,從後市價值上看,更為重要的東開普敦還是一片野地。

而當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