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毒釘的勁太大了,我渾身開始麻木,嘴唇的肌肉失去了功能,舌頭從嘴裡露出來。我被穿著黑色雨衣的矮個子託在地上移動。

他就好像在拖著一條死狗。

把我扔進了收發室的雙人床上。

他開始脫雨衣,嘴裡還嘟囔著。

”倒黴,這麼個搓衣板玩著有啥意思?哎,還是那天那女人好,那胸,那身材。媽的,卻沒玩到!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玩完了不給我玩扔坎子裡,卻讓我玩這麼個沒發育成熟的狗尾巴花!“

我聽到這裡,不覺想起了之前我在那個服務區的後山坡坎子內發現的女屍。但是渾身難受讓我無暇多想。

由於被他拖拽的弄得我渾身不舒服,又被他扔枕頭一樣仍在了床上,這個床梆硬梆硬的,摔得我眼冒金星,我只覺得渾身發熱,胃裡翻江倒海的。

我渾身麻木的躺在床上,是仰面。嘔吐物順著我的嘴巴湧出來,嗆得我坐起身,那液體在我的口中噗噗的落在床鋪上。

我的肩膀劇烈的疼痛,我居然恢復了知覺!和痛覺!似乎嘔吐把毒藥都給吐出來了。

我眼瞧著背對著我脫衣服的矮子,他嘴裡叨咕叨咕的發牢騷,渾然沒發現,我已經恢復了行動能力。

這跟毒釘足有十厘米長,幾乎一半釘進肩膀。我忍著痛把肩膀的毒釘拔出來!血染紅了半個胸脯的衣服。

這時候,他也脫光了上衣,轉過身來。

我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兩根手指夾著釘子,朝著他的脖子輕輕的一劃。

嗚··嗚嗚嗚···。他捂著脖子,但血湧著從他的手指縫隙流出。他張嘴似乎要呼叫同伴,但沒辦法講話,一股一股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被劃了喉嚨的人不會馬上死,但不能說話,十分的痛苦。於是我一個抱摔,將他放倒在地,釘子扎進了他的心臟位置。

他瞪著眼睛,不在有動靜。

脖子上的一條極長的傷口可見喉骨,流出的大量的鮮血,很快,染紅了一大片的地板。

我沒想到殺人會是如此容易的事情,比殺一隻鬼,或者殺一隻殭屍輕鬆多了,就好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我用被單擦了擦手上的血,然後去爐子旁邊,開啟鍋蓋,夾了一個滾燙的茶葉蛋出來。

我失血過多,又用力過猛,必須吃個雞蛋補一補。我囫圇的給雞蛋剝皮,囫圇的吃了一個茶雞蛋,頓時感覺更有點力氣了。

我一口氣連吃了三個雞蛋,這時候,肩膀的傷口也開始結痂。我有先天陰氣,體質非同常人的,恢復的速度是極快的。這種一個窟窿眼的傷口,大約需要三天能夠完全復原,但要傷口在極快的速度下癒合比如說在一分鐘之內,必須喝人血。

雞蛋太乾巴,我拿了一瓶礦泉水喝,我一邊喝著水,一邊藉著爐子裡發出來的微弱的光束瞧著地上的屍體。

我忽然發現了一點奇怪的地方。

矮子脖子裡流出的這些血,在地板上開始變綠了!

人血如果長時間停留在體外,是會變黑,但絕不會變成綠色。

這就說明,這被我殺死的人,可能不是個人。

但我無論怎麼看他,到底還是個人,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的特別的地方。

這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

毫無預兆的,外面忽然響起了高個子男人的聲音,在挺遠的地方。

”完事沒?都快十五分鐘了,你有這麼能堅持?“

因為我和矮子的身高差不多了多少,所以我把他的雨衣穿在了身上,眼神搜尋,找到了一個趁手的武器,就是捅煤灰用的爐鉤子。

這個爐鉤子一直擱在爐子口內,似乎是老頭子忘記拿出來了,此時它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