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抱住魔童,它的掙扎越來越小,身體被陽光燒成了灰燼。

我望著眼前的灰燼,它隨著風漸漸的盪開,消散。

但它被下了蠱,怨氣又極大,就算是被燒成了灰燼,但一個楊梅大小的紫色的球體落在了屋頂上。

這東西在陽光的照耀下,開始冒煙。這是魔童最後的真魂,如果化了,就灰飛煙滅,永遠的消失在人間。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劃痕,痛,還流著血。

我猶豫片刻,還是把這顆種子揣進了懷裡,順著窟窿跳在走廊上。

我回到了房間,用吹風機把衣服什麼的吹乾,還好。

時間已經到了早上六點半。外面飄著小雨。

整個小旅店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畢竟,這裡只有我一個活人,連一具屍體也沒有。

我拎著東西來到了一樓,看到了監控。我把裝置砸碎,把硬碟摔碎!順手牽走了一件雨衣,這才離開了小旅店,騎著摩托車走了。

小旅店的案子,肯定會是一樁懸案!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在網路上發酵的。

因為我穿著雨衣呢,所以裡面套著的五毒法袍沒有人發現。我去了商店,買了兩瓶罐頭,還有一個帶著泥土的花盆。大概盛湯的碗那麼大。

這個花瓶,是商店旁邊的一個小日雜擺在臺階兩側賣的。

我是去看望於佑石的,雖然我很窮,但是禮數還是要講的,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穿著雨衣的我把雨帽壓低遮擋著頭和半張臉,拎著兩個塑膠袋進了醫院。

我這副打扮,有點像搶劫的,但是手裡拎著罐頭呢,一般人只是看我兩眼,只當我是去看望病人的,誰也沒有太注意我。

我在於佑石住院的樓層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我也沒發現有什麼人跟蹤我,這才放心大膽的敲門。

一個女人開了門。

她看我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目光冷漠,冷冷的對她道。

“你是誰?”

“我···我是···護工···您···。”

恍然大悟的我把雨帽拿下來,對她微笑。

“我是他朋友,我姓白。”

“哦哦,是白女士,您好您好,早聽見於先生唸叨您呢。快請進,請進。”

我拎著東西進了病房。

護工關了門。

我則扭臉輕輕的對她道。

“他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還不能下床。其它一切正常。”

護工對我笑了笑道。

“那我不打擾你們,我先出去了。”

我微笑的瞧著她道。

“哎,好。”

護工看了我一眼,然後拉門離開,走了。

我拎著塑膠袋進屋。

於佑石閉著眼睛呢,似乎聽見動靜,見到是我,臉上露出笑意。

“你來了。”

我把兩瓶罐頭擱在桌上,當然還有那個花盆。

於佑石按鈕,床慢慢的抬高。

然後他好奇的目光瞧著我。

“兩個桃罐頭··送給我?我能理解,這個花盆什麼意思?”

我拿出了那個好像楊梅大小的紫色球形種子。

“送給你的花。你要親手種了。”

於佑石滿臉狐疑的瞧著我。

我冷眼撇著他。

“對你的降頭有好處的,我還能害你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好,我種還不行。”

我全程沒幫忙,看著他用手在花盆裡弄個坑,把這東西埋進去。

我遞給他水杯,讓他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