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對我不錯,其實他們全家人對我都很好,出了這樣的事情,我自然要管。

我知道安楠是被人奪舍了,要破解這個邪術很簡單,畢竟我也是練邪術的,只不過…。

我想到此,壓低聲音對老闆娘道。

“姨,你聽我的,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你們該睡覺就睡覺,但是有一點記住了,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起床去看。過了這一夜就沒事。”

“丫頭,你說的神神叨叨,我咋更害怕了…。”

“姨,你只要記住我說的話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以後在和你解釋。”

我撂下電話。思緒久久…

我翻出了那本破舊的茅山禁術,把它塞進了外衣的內兜之內。

茅山禁術,具是害人的邪術。凡是做法之前,必要殺生。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的。

不過我畢竟是學此種法術的,缺德事自然也沒少做。

我在牆角的紙殼箱內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罐,開啟蓋子,裡面裝著多半罐乳白色的粉末。

紙殼箱內還有一摞的白紙。

我用紙摺疊了一個紙人,鋪在了地上。再把白色的粉末,倒在紙人上。

我咬破手指,將血嘀嗒在粉末上,在用另外一根沒受傷的手指用混著血的白色粉末,在紙人上寫下了安楠的生辰八字。

我盤膝而坐,雙手合十,渾身抖動,口中唸唸有詞。

白骨森森沒有主,融血記下生辰字,魂來入骨聚入紙,誰說不是在世人,急急如律令。

隨著我口中的咒語不停的念動,紙人的眼睛忽然睜開!

紙人開始膨脹,變成了安楠的模樣。

小黑則失去了靈魂,變成了一條死狗。

我手中的血點在紙人的額頭,它的眼睛瞬間閉上。

我把安楠疊好,擱在了衣櫃內,用衣褲壓好。

我關上了衣櫃,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此術名叫骨灰奪魂,是一種缺了大德的茅山禁術。

此術看似簡單,實際上是一種非常難的邪術。光憑一些手法,被害人的生辰八字和咒語是沒辦法發動此術,不過此術的訣竅我自然知道,只不過不能為外人道。

我用針管抽了一些黑狗血帶在身上,這才抱著小黑的屍體離開了家門。

我與這狗有緣,決心養它,只不過它的靈魂不知哪裡去了,我不會茅山招魂術,只能去找那個安楠聊聊。

我抱著小黑去了超市。

夜晚的小區空蕩無人。

一樓的店鋪幾乎都已經關門,唯獨幾個距離挺遠的超市還亮著燈。

我抱著小黑站下超市門口。

小超市一覽無餘,除了收銀臺後面輕點鈔票的老闆娘,並無其它人。

我想了想,抱著小黑進了超市。

老闆娘聽見門口的動靜,抬頭看見我,略有詫異。

“小彤你咋來了?”

“姨,今天我鎖門吧。你先回家,對了,你回家之後叫安楠過來一趟,就說我找他有點事。”

老闆娘臉色一變,顫抖的聲音。

“丫頭…我可就這一個兒子…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多餘的別問。如果你想你兒子沒事就按我說的做。”

老闆娘顯然不太相信我,但似乎為了兒子的生命,也沒有多問我什麼,給我留下鑰匙,就走了。

我在超市等著安楠的到來,一直過了午夜,他終於來了。

不過他站在超市的外面,沒有走進來了。

我知道他說忌憚小黑的屍體,起身走出超市。

我看了看事件,冷眼瞧著他。

“你倒是會挑時間來,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