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龔大人武夫出身,卻有文官的內斂,裴竹年輕貌美、刻苦認真,二人暗生情愫,很快辦了親事。

顧翦之受邀為他們證婚。

二人成婚的酒席十分簡單,滿衙門都是喜氣洋洋的同僚,這喜酒喝得顧翦之十分羨慕。

晚上江二和餘師爺扛著不省人事的顧翦之回到簌城的府中,顧翦之抱著枕頭說了一晚上的酒話。

「小香,能娶到你,顧某三生有幸。」

「小香,你怎麼能騙我呢?」

......

江二看大人這糊塗的模樣十分著急:「師爺,大人這樣該怎麼辦?」

餘師爺也只能搖頭嘆氣:「涼拌。」

酒醒之後,顧翦之再沒有提起姜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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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還未滿,顧翦之果然被盛帝叫回京城了。

告別了龔大人和裴竹夫婦,顧翦之帶上餘師爺和江二回京。

一上朝,就見到範凌贇嬉皮笑臉地站在武將的一側,與顧翦之正好同排。

範凌贇偷瞄了一眼旁邊的顧大人,這人像是老了好幾歲一樣,眼裡沒有以前那種自信滿滿的光,人也清瘦了不少。

他早已收到訊息,聽說顧翦之這廝去夏國找十一。

看來是被十一那丫頭拒絕慘了。

想不到冷心冷肺的顧大人還挺純情的。

切!

範凌贇在心裡嗤笑一聲。

大殿裡響起盛帝的聲音:「顧愛卿,幾日不見,怎麼清減成這樣?」

盛帝看見臣子迴歸高興歸高興,可這人怎麼像大病初癒的一樣?想必是在簌城好好地反省過了。

顧翦之上前低頭行禮,聲音洪亮而冷冽:「多謝皇上關心。臣已經大好了。」

盛帝問:「聽說你在簌城又辦了不少案子,想必是想通了?」

顧翦之回應:「臣在簌城思過多日,明白之前所作所為錯得離譜。從今往後,臣只願為我大盛肝腦塗地,以報聖恩。」

一個從不溜鬚拍馬的重臣,一回朝就表忠心,盛帝心裡想,這廝怕不是被刺激壞了?

也罷,回來認認真真的做好他的份內之事就好,他也懶得去追究關於夏國暗衛的那些事了,反正夏國遲早都會是盛國的囊中之物!

盛帝叫顧翦之回來有新的打算。

如今南方軍權已在他信任的臣子範凌贇手裡,接下來,他要為吞併夏國作準備了。

言鎮已死,他那個兒子是個不頂事的,夏國那麼多礦,給一個平庸的國君,不如將其併入大盛!

盛帝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今後還望眾愛卿群策群力,壯我大盛河山。」

顧翦之低著頭,盛帝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一旁的範凌贇扭頭就能看到——顧大人的眼裡,冷得可以凍死人。

下朝後,邵正海本想找顧翦之談談心的,誰知顧翦之被皇上叫去御書房了。

邵正海搖頭嘆了口長長的氣——看來皇上準備親自出馬與顧大人談心,沒他什麼事了。

御書房裡。

盛帝在正位上批奏摺,顧翦之站在房中等著問話。

一炷香後,盛帝批著奏摺,好似隨口一問:「去容城見著了?」

顧翦之知道什麼事都逃不過盛帝的法眼,盛帝在問他私自去容城找姜貞的事,便如實答道:「臣,見著了。」

盛帝停下筆,饒有興趣地繼續問:「被拒絕了?」

一想到曾經有過放棄家國重任、與姜貞遠走高飛的想法,顧翦之很慚愧,行著跪禮道:「臣不該陷這麼深!清醒過後悔恨萬分。臣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盛帝這下更感興趣了:「悔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