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龐大的軍營,難道都是左鎔和範凌贇的私兵?

範凌贇再怎麼做生意賺錢,姜貞不相信他有這麼大能耐養這麼多私兵。

這個暗道應該是往西南方向的,也就是說,她剛才探查到的軍營離鹽州很近。

鹽州和沙州的駐軍首領都是齊家人,難道說齊家人也有參與?

這背後,究竟是誰的主意呢?

齊家的背後是蕭太后,這些難道都是蕭太后的主意?

蕭太后養這麼多私兵,是想聯合南方駐軍叛變嗎?

他們背後有沒有更大的勢力在操控?

左鎔、範凌贇、黎家、齊家、蕭太后......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姜貞將所有事件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從軍餉被發現調包開始、顧翦之被行刺、吳大被殺、叛軍頂罪、劣質兵器、暗道、軍營......一系列事件千絲萬縷、層層疊疊,查到現在案件越來越繁複、越來越撲朔迷離。

她有預感,從軍餉調包案開始,這一系列事件,最後的謎底也許和皇權鬥爭有關,盛國或許就要發生大內亂。

顧翦之一直坐在客房的視窗盯著樓下的食宿街,直到姜貞出現在街口,他忙跑出客棧去接她。

看她毫髮無損,只是裙子有些灰塵,顧翦之終於放下心來。

二人回到富貴客棧,房門剛一關好,顧翦之就上前將她抱住:「你若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姜貞抬頭:「我渴了。」

顧翦之趕緊放開她,倒了杯涼茶。

姜貞接過涼茶一口喝完,關上門窗小聲回稟剛才探查到的所有事。

聽完彙報,顧翦之若有所思,將姜貞所描述的軍營環境,迅速在腦子裡過一遍,猜測道:

「你發現的這個軍營,估計應該是溢州和鹽州的交界處的鹹寒山脈。」

「那裡四面環山,是天然的屏障,山下有條花青河,你聽到的河流聲,應該就是花青河的聲音。」

顧翦之皺眉:「養這麼多軍隊,他們哪裡來的銀子?」

難道這就是軍餉被掉包的原因?可是這麼龐大的軍隊,那點軍餉怎麼會夠呢?

努力地回想大盛和周邊小國輿圖,顧翦之突然發現了一個關鍵點:

「鹹寒山脈,若是我沒記錯,應該是離榮池國的都城最近的地方。」

按理說,溢州南面是左鎔的管轄,駐軍應該在南邊防線上;可是溢州和鹽州之間突然多出一個軍營,離南疆榮池國都城還這麼近......

這事越來越複雜,顧翦之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左鎔,範二郎,黎家,齊家,蕭太后,軍餉,兵器,暗道,軍隊、榮池國......一環扣一環,好大一盤棋!」

看來,軍餉調包案只是其中微乎其微的一個環節。

他本來以為幕後主謀是蕭太后,蕭太后一直不滿盛帝,暗地裡培養勢力也說得過去。

但是目前查到的線索看起來,顧翦之認為這樣的佈局,絕不是蕭太后一人能想出來。

不是顧翦之瞧不起蕭太后,蕭太后若是有這樣的智慧,盛國的皇帝根本輪不到現在的盛帝蕭智。

背後操控這一盤棋的人,到底是範二郎還是齊家,或是榮池王?

不管怎麼看,都像是南方軍隊準備要通敵叛國。

「真是好大膽子!通敵叛國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顧翦之想不通,這左鎔一直在溢州做大將軍,可以說是這裡的土皇帝,雖說盛帝一直防著南方軍,但是每年的軍餉可是一分錢沒有少過。

比起溢州的土皇帝,難道左鎔更願意做榮池國的小將軍?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