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某永世難忘。」

他頓了頓,壞心眼地問道:「不知姜副將的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

姜貞白了他一眼,這廝之前叫他十一,明顯就知道她是飛影的徒弟,問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

不過她還是敷衍地答道:「家師。」

範凌贇饒有興趣:「敢問尊師是哪裡人?」

姜貞看也不看他,大口吃起手裡的魚,將以前騙顧翦之的那一套說辭用上:「池州清涼山的。」

聽到池州,範凌贇笑了笑:「池州。範某在池州有個舊識,可惜多年未見,不知是生是死。」

顧翦之來了興趣,問道:「範將軍可還記得舊識姓甚名誰?也許顧某能幫範將軍找找。」

範凌贇感謝地笑道:「多謝顧大人的好意,可惜失散時範某年紀尚小,已不記得舊識的名字和模樣了。」

說罷,將手裡的魚遞給顧翦之,還不忘說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世事如流水,一去不復返。顧大人,請!」

姜貞停下來,這句話她無意中聽見言大人對著西疆夫人的畫像說過。

言大人的原話是:雲姝,你曾說過「世事如流水,一去不復返,你我皆只能隨波逐流罷了」,可是你走得那樣早,我又該流向何方呢?

姜貞現在可以肯定,範凌贇是言大人派來盛國的。

到時候只需到老戴那邊問一下派他來幹嘛的就行。

顧翦之不跟他客氣,接過魚,說道:「那至少能記得舊識姓什麼。」

範凌贇淺笑:「知道也無用了,怕是舊人雖在眼前,相見卻不相識。」

這是在說誰相見不相識呢?

顧翦之手上的山雞烤好了,他奪過姜貞手上的烤魚,將山雞遞給了她:「吃這個。」

說罷,拿起姜貞吃了一半的魚大口吃起來,另一隻手還拿著範凌贇給他烤的那條,邊吃邊誇:「範將軍好手藝!」

姜貞:......

範凌贇:......

對面正在現場吃瓜的餘師爺和程淺,忍不住在心裡給顧翦之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大人!臉皮果然厚實!

眾人吃完,顧翦之從袖兜裡拿出一塊布巾,旁若無人地給姜貞擦嘴擦手,還像是在富貴客棧照顧病人一樣。

姜貞:......

範凌贇心裡白了顧翦之一眼,不想再看他們膩歪,將手裡的魚骨頭扔到火堆裡,拍了拍手,站了起來。

天上的月亮很明亮,他抬頭望了望天上的明月,又看了看遠處的山巒,心裡已經罵了顧翦之三百回。

突然,一陣急促的跑馬聲傳來,姜貞也聽見了,站起來往馬蹄聲的方向望去。

一輛馬車駛近,眾人都站了起來。

馬車在火堆前停下,從車裡走出兩個丫鬟,隨後黎三小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