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最有問題。

此時黎全興站出來為石頭作證:「大人,石頭確實幫小人去溢州送賬本去了。」

去溢州主城的路和銀兒被發現的玉米地是反方向,而且來回一趟也要好幾個時辰,時間和地點都對不上,石頭最先排除了嫌疑。

矮瘦小廝的腿抖當然沒有逃過顧翦之的火眼金金,他冷笑問道:「你呢?叫什麼名字?昨日去哪裡了?」

那人驚恐地左右看了看,確定大人是在找他問話,勉強地笑著答道:「小人叫木頭,昨日在府裡哪兒也沒去。」

顧翦之看他越發抖得厲害的腿,問道:「哦?誰能證明你昨日在府裡?」

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位小廝拱手道:「大人,小人叫鐵錘。昨日和二爺出門要賬,回府時,沒有見到木頭。」

話音剛落,木頭大叫道:「你胡說!我昨日一直在府裡,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

啪!

顧翦之一拍驚堂木,對著矮瘦小廝的方向嚴厲道:「肅靜!本官再問你一遍,昨日去了哪裡,幹了什麼?」

木頭低著頭,緊張使得他聲音有些顫抖:「小的哪裡都沒有去,一直在府裡。」

顧翦之看向和衙役站在一起的程深和程淺,吩咐道:「來人,把銀兒的屍首抬來。」

「是!」兩旁的程深和程淺立即領命,不一會兒,就將銀兒的屍首從停屍房抬到正堂。

再次見到女兒的屍體,堂上一直跪著的銀兒父母小聲哭了起來:「我的兒,死得好慘!」

顧翦之眼神示意程深和程淺,二人心領神會,走到木頭跟前,將木頭押到銀兒的屍首旁,扣著他的手,和銀兒脖子上的手印比對——大小形狀剛剛好,一模一樣。

就連他跪在銀兒身上的腿,也與屍體上的淤青大小差不多。

木頭是兇手,且鐵證如山!

「啊!你這個殺人犯!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銀兒的父母衝上前,一人掐著木頭的脖子,一人對著他亂打,要木頭還命來,被程深和程淺拉開。

木頭則像洩氣皮球,坐在正堂地上,耷拉著腦袋,一言不發。

顧翦之問道:「木頭,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銀兒是你殺的,對嗎?」

木頭抬頭,看著正坐上威嚴的判官,啞口無言。

顧翦之一拍驚堂木大喝道:「來人!大刑伺候!」

「是!」衙役作勢去拿刑具。

木頭趕緊跪好,不停磕頭求饒:「大人饒命!是小人!是小人!小人招!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