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頗負盛名的小九爺很久沒聽過這樣的評價,眼皮一掀,眸色深沉近墨,風雨欲來。

黑瞎子似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輕輕向上推了推墨鏡:“不過話又說回來,洞裡頭那些愛學舌的小寶貝兒們可是孤單的很,這群碎嘴子應該跟它們很合得來。”

愛學舌的小寶貝兒們=野雞脖子

很合得來=留給野雞脖子當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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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完野雞脖子的老巢,人就全不見了。”大隊長鄙夷道:“汪燦,你找藉口能不能走點心?”

汪燦沒時間和他多費口舌,稍加思索,抓住最關鍵的點:“西王母宮的入口,你知道幾個?”

大隊長現在名義上是汪燦的下屬,再不情願也得回答:“運算部門給出的地宮入口位置我們都勘探過,基本全被炸燬。”

汪燦眼神頓了一下,質問:“你們比吳三省更早進入塔木陀,為什麼不嘗試外部爆破?!”

大隊長面無表情反問:“內部炸燬的入口,外部再炸一回,你是嫌它塌得不夠徹底嗎?”

想到還有一個人知道進入西王母宮的方法,汪燦捏了捏眉心,“吳三省的隊伍裡還有我們的人嗎?”

提起這個大隊長面子有點掛不住,“全折了。”

汪燦聽得皺眉:“吳三省的用人折損率簡直高得出奇,上報過嗎?”

“你都能發現的事情,監管隊會沒有察覺?”大隊長說:“運算部門出具過結果,一切正常,折損率高只能歸結為吳三省那個老滑頭足夠心狠手黑,是個難纏的角兒。”

汪家人從來不會質疑運算部門,汪燦心底猜疑打消大半。

他環著手,望著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野雞脖子老巢一言不發,面上嚴肅,思緒漫無邊際的發散。

那些九門人待慎兒不錯,應該能護好她。

跟丟了算不上什麼壞事。

有這些蠢貨分擔風險。

任務失敗的主責再怎麼算,他也不是佔大頭的那個。

再不濟。

還有個解家臥底的身份在,抓捕慎兒的任務自然而然又會落到他身上。

能延續下來的任務,就還沒有失敗。

以後。

有的是機會把慎兒藏起來。

汪燦鬆了眉眼,淡聲道:“我的任務目標很大機率已經脫離管控範圍,進入了西王母宮。”

“怎麼可能!?這裡是蛇窟——”

“怎麼不可能?”汪燦語氣裡帶著幾分不經意的冰冷:“先遣小隊的作用是‘清障’,你做到了嗎?”

大隊長無言以對。

先遣小隊本身就有義務開拓最便捷的道路供後來人使用。

如果真的因為關慎兒進入西王母宮從而導致汪燦任務失敗,他佔主責。

汪燦佯裝一副自認倒黴的樣子,“我們進不去西王母宮,他們總得出塔木陀,去出口守株待兔吧。”

大隊長當即否決:“還沒有確認吳邪是否為‘長生體齊羽’,不能撤出塔木陀。”

汪燦白他一眼,實在沒想通他這個腦子是怎麼做到大隊長的,“吳邪不也跟著進了西王母宮,你是能對著空氣做鑑定嗎?”

“張家最後的那位族長寸步不離守著他們,你是瞎了眼嗎?”

“你就這麼有把握能把人從他手上搶過來?”

除去對關慎兒說話和顏悅色,做事有求必應,汪燦要麼懶得理人要麼往死裡捅刀子。

“吳三省的訊息斷了,我的任務目標跟丟了,藏了那麼多年終於現身的陳文錦也沒抓住,大隊長這趟回去,身上的職位會被一擼到底吧?”

“畢竟。”汪燦百無聊賴地轉了轉手裡的匕首,說:“也不是誰都有那個命,能有人幫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