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爾赤眸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伸出舌頭舔了一圈發乾的嘴唇,不忘眯眼道:

“漢將,我不殺無名之輩,還不速速報上姓名。”

張遼啐了一口唾沫,一言不發,駕馬朝勃爾赤衝了過去。

勃爾赤生氣了,沒想到張遼這麼著急的想要送死。

“那我就送你快些上路!”

勃爾赤勃然大怒,提著兩把大錘,駕馬迎了上去。

就漢軍將領那些戰五渣,他早就見識過。

他一錘子能把漢將砸飛!

雙方戰馬眨眼間交匯在一起,呼嘯的風聲獵獵作響,一柄大刀飛速朝勃爾赤斬來。

勃爾赤揮錘砸去,他要一擊把張遼震吐血。

砰!

雙方兵器碰撞在一起,又被迅速彈開,雙方垮下戰馬因為這股力道仰頭嘶吟。

勃爾赤臉上還保持著猙獰之色,但隨著發麻感從手臂竄上來,他表情僵硬了。

不對有問題!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錘子。

就在這時,張遼又是一刀砍來,他幾乎是站在馬鐙上,刀鋒從天而降,勢要將勃爾赤劈成兩半。

勃爾赤徹底變色,慌亂揮錘抵擋,卻聽咔嚓一聲,他的右手虎口崩裂,錘子脫手掉落地上。

勃爾赤右臂顫抖,緊接著,張遼的刀重重落下。

原本應該砍在勃爾赤腦袋上的刀,因為他剛剛的一錘,劈在了勃爾赤的肩膀上,大半刀身深入骨肉,鮮血噴湧。

勃爾赤依舊沒叫,他只覺得渾身失去了力氣,雙眼瞪的滾圓,看了看左肩,又瞪向張遼。

張遼表情冷酷,嘴唇微動,“吾乃雁門張文遠。”

聲音落下,他左手鬆開刀柄,勃爾赤感覺大刀上往下壓的壓力驟然變輕,他右手飛速搭在刀背上,想要把大刀拔出來。

但下一秒,電光火石之間,張遼左手反握住腰間配劍,嗖得拔出,對著勃爾赤的脖子一掃。

噗!

鮮血迎面濺了張遼一臉,勃爾赤歪倒下去,張遼右手順勢抽回大刀,配劍歸鞘。

張遼回首望了一眼,漢騎正巧追趕過來,他們見到張遼如此神勇的一幕,士氣大漲。

張遼不敢耽誤,喊道:“繼續隨我殺!”

勃爾赤的死亡,給予了右骨都侯沉重打擊,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麾下的猛人,就這麼幹淨利索的被解決了。

勃爾赤太大意輕敵,否則不至於落敗的如此快。

現在還有一個巨大的難題擺在右骨都侯面前,那就是張遼真要率人殺穿了。

八百漢騎在他的地盤,突破了他數萬胡騎的圍剿,他會淪為草原之恥。

右骨都侯氣的渾身發抖,扭頭望向親隨們,怒喝道:

“上,都上,不能讓那名漢將跑了,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帶著他的頭顱回來!”

又一支胡騎嗷嗷的衝進戰場。

然而,當他們入場時已經晚了,張遼憑藉自己敏銳的洞察力,從胡騎們來回衝殺的間隙中,抓住一個空檔,帶人從此處殺出活路,一眨眼就只能望見背後的馬蹄煙。

右骨都侯更氣了,他不能接受如此巨大的恥辱。

下令追擊的同時,開始調集著更多人馬。

張遼一邊要追尋呂布的下落,一邊被重兵圍剿,得不到半點休息。

要不是沿途能追尋到飛熊軍的蹤跡,他都要懷疑呂布是不是已經力戰而亡了。

更要命的是,他們又餓又渴,乾糧早就要吃完了。

好不容易發現個胡人聚集地吧,過去一看,早就被血洗,除了京觀啥都沒留下。

張遼只能安撫將士們,好在大夥眾志成城,把僅有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