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命令,呂布一馬當先,率領他的狼騎衝了過去。

胡人聚集地中,胡人們在準備著晚飯,外面的鐵騎聲,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

在他們的眼裡,肯定是自家的騎兵,那些貴族老爺帶著人馬在外遛達。

直到正趕羊的一名胡人發現不對。

他看到了什麼?那是漢旗!

漢旗已經很多年沒在西河出現,甚至成為了禁忌。

這名胡人反應過來,面色大變,慌張的大漢:

“不好啦,漢人打過來……”

呂布已經駕馬來到他面前,冷冷一笑,

“第一個。”

馬匹依舊在高速狂奔,呂布抬手直刺,方天畫戟紮在胡人胸口。

這名胡人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懟成弓型,串在鐵戟上。

呂布單手持戟,似乎感受不到任何重量,串著人往裡衝。

狼騎隨著呂布,衝入胡人聚集地,那一個個搭起的小破屋,就如紙糊的一般,在戰馬衝撞破碎,踩踏在腳底。

凡是胡人,腦袋全都飛了起來。

劉辯目前為止只組建過一支騎兵,便是虎豹騎,是精銳重灌騎兵。

而呂布的狼騎,為丁原所組建,雖沒有重甲,且狼騎人數不多,但人人一柄長矛,腰垮彎刀,佩寶弓箭矢,垮下的戰馬是幷州本土馬。

幷州馬不及涼州馬那般威名天下和高大威猛,但具有少耗糧草、有耐力、擅長途奔襲的特點。

在呂布的率領下,更具侵略性,奔襲斬首是狼騎的拿手絕活。

他們衝進胡人聚集地,沒過多久,就是遍地哀嚎,一地鮮血。

這處營地內,也有一些胡人士兵,但根本不是狼騎的一合之敵。

呂布已經殺了十幾人,此時他的勒住韁繩,馬停留在一名胡人小男孩面前,方天畫戟已經抵在了小胡人的脖子上。

這名小胡人臉上滿是汙垢,或者說胡人都差不多,渾身髒不拉幾的。

小胡人被還在滴血的血戟頂著脖子,血戟正冒著熱氣。

小胡人毫不懼怕,雙眼被血絲佔據,死死的盯著呂布,看的出來,他心裡只剩下仇恨。

“呂將軍,收著點啊!”

一名打扮稍顯書生氣的人,騎馬趕了過來。

他是呂布軍中主簿,荀彧當初對官吏進行大範圍改動時,被塞到了狼騎當中。

主簿看到那小胡人,急得上前拽住了呂布持戟的手。

“呂將軍,孩子是無辜的……”

主簿頭皮發麻,飛熊軍的人太狠了,就這麼跟著呂布殺到西河郡來了。

上一個敢孤軍深入胡人之地的,都得追溯到什麼時候了。

更要命的是,在這亂殺一通,必定引起南匈奴對大漢的更加敵視。

連孩子也殺,矛盾就結大了,南匈奴一旦跟北匈奴拋下恩怨聯手,大漢會陷入被動。

更讓他崩潰的是,狼騎們正將胡人的腦袋堆在一起,堆成了小山。

這是要幹啥?

呂布皺著眉頭扭頭,冷淡道:

“鬆手。”

主簿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竄起,他硬著頭皮勸道:

“呂將軍,洩憤也要保持在一個範圍內,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與我大漢為敵的事,不一定與他們有關,他們也只是無辜的胡人子民,而且人您也殺的差不多,我等應當先回太原,詢問孫將軍的意見。”

呂布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畢露,快忍不住了。

主簿依舊不肯松,他覺得呂布一定是瘋了,現在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朝廷將他派到呂布軍中,就是為了做最後一道保險,能控制住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