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生心中浮出一個念頭,這溫如玉隨意施放出的靈壓,竟是比塗戰當日用來禁錮自己的靈壓還要強上幾分,而此人身周的護體寒焰,似乎也不簡單。

感受到這道浩瀚靈壓,銀袍青年面色變了數變,伸手拉開坐椅,就要邁步而出。

溫如玉在元嬰中期境界時已勝過了他,如今,溫如玉已經成為了大修士,他雖實力突飛猛進,卻也沒有任何取勝的把握,不過,身為神兵門弟子,豈可在人前示弱?

“公孫無傷,本公子今日前來,不是和你這種手下敗將交流,更不是為了和諸位元嬰道友爭雄,只是為了送一些本門弟子進入那處小世界獲取機緣,當然,若是有人阻攔,萬一惹怒了邪龍師伯,邪龍師伯突然心血來潮,想把各派的天驕弟子請到逍遙宗做客,這事情就有些不太美妙了!”

溫如玉並沒有停下腳步,離著觀禮臺越來越近,從其體內飛出的白色光焰也越來越多,突然,這些白色光焰在其頭頂上空盤旋飛舞著幻化成了十八枚丈許長的白色光劍,呈扇形排布,這光劍雖是虛幻,卻有強大靈壓透出,劍身微微顫動,似乎隨時會斬向觀禮臺。

隨著溫如玉的靠近,觀禮臺下方的金丹期、凝氣期修士一個個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寒顫,就連體內的真氣精血彷彿都要被冰僵一般,暗自叫苦。

溫如玉舉手投足之間形態瀟灑,偏偏聲音卻如女子,尖細刺耳,和其形象大為違和,透著幾分邪氣,身周飛舞盤旋的半透明白色寒焰,把其襯托的愈加妖邪。

不過,聽到他的言語,非但公孫無傷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停下了動作,觀禮臺上的其它元嬰修士同樣是一個個眉頭緊鎖,神色難看。

即使溫如玉乃是一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卻又怎能擋得住觀禮臺上十一位元嬰修士的聯手攻擊,更不用說他身後帶著的一眾金丹弟子,逍遙宗乃是公敵,只要有人帶頭,眾人群起而攻,足以把這十三名金丹修士轟成渣渣,而如今,他有恃無恐而來,顯然是受邪龍尊者所指使。

一旦邪龍尊者殺了回來,又有何人能擋?

不少人心中已經在想,邪龍尊者前幾日的出現,莫非和此事而來,如此說來,這處小世界中的機緣還真的不小。

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修士面面相覷,最後卻紛紛把目光望向了敖飛煙。

邪龍尊者雖強,逍遙宗雖強,西海龍宮的實力則更強,而這次小世界之行,主事之人正是敖飛煙。

溫如玉離著觀禮臺十餘丈遠停下了腳步,目光緩緩掃過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長老,最後卻是落在了敖飛煙的臉上,嘴角邊浮出一抹淺笑,嘖嘖讚歎道:“早就聽聞西海龍宮的飛煙仙子乃是這天下一等一的大美人,今日一見,當真不俗,逍遙宗溫如玉有禮了!”

說罷,衝著敖飛煙微微躬身,遙遙一禮。

一眾觀擂的中低階修士鴉雀無聲,目光紛紛投向了觀禮臺上的一眾元嬰高人,沒有幾人敢把目光望向溫如玉和一眾逍遙宗金丹修士。

氣氛突然間變得緊張壓抑,不少金丹修士更是生出了轉身而逃的念頭。

就連擂臺之上正在爭鬥的兩名金丹修士,也停下了爭鬥,傻愣愣地望向了觀禮臺。

“原來是溫道友,飛煙並沒有邀請逍遙宗弟子參與此次小世界之行,溫道友所說的‘規矩’二字,用不到這次擂臺選拔上來!”

敖飛煙神色平靜,絲毫不在意溫如玉的威脅。

逍遙宗雖強,西海龍宮卻是海上霸主,傳說中有真仙坐鎮的超級勢力,和西海龍宮相比,逍遙宗還差了一些,二者之間也沒有利益衝突,正因如此,敖飛煙當日衝著邪龍尊者出手,邪龍尊者卻仿若無視,沒有為難敖飛煙。

“飛煙仙子此言差矣,本公子手中如今有三枚潛龍令在手,這三枚潛龍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