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入宮(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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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了別的來補。忠義侯府隨後便會送銀兩過來。當然還有給娘娘和姐姐們壓驚道歉的禮物,只求莫給各位添麻煩才是。”
她口中稱歉,身姿確實比一眾人都直挺。
幾句說完,在場之人面面相覷,但也的確有暗自鬆了口氣的模樣。
那婢女哼了一聲,帶人離開。
小太監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化解,轉過身,欲言又止間,謝從安抬手遮住陽光,朝前望了望,“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小太監連忙討好的一笑,行去了她身前。
謝氏祖上曾因在大乾的拓疆之徵中捨命護主而受封賜。多年過去,當年的定國公府已被低調的忠義侯府替代,可皇帝對謝氏的恩寵卻從未變過。
這位謝小姐今日能憑著一塊玉牌就救下死囚,還敢隨手去砸娘娘的東西,這底氣豈是一般。
可是冥冥之中,謝從安總有種預感,謝氏是一尾即將入菜的鮮美肥魚,只不過執刀之人和烹飪之角尚且未知,而呈宴的時機,大抵已近了。
如此再想,方才那幾個舉動都不合時宜的很。
謝從安終於回過味來,發覺手裡還攥著方才救人的玉牌。
這動作似是身體舊習,如此是為了尋求安心吧。
一聲嘆息之後,想起那人,瞬間又滿心歡喜。
小太監回頭一瞥間,正瞧見了謝從安喜不自勝的一笑,困惑瞬解,忽然懂了為何干爹會喚這位小小的姑娘作“貴人”。
十多年前,民間有貴人歌風靡一時,詞曲郎朗上口,連垂髫總角都會唱上幾句。皇帝令人上殿獻技,演繹至定國公救主一節時,詞曲誇大的令人心驚。那日的驚險,至今宮人們都記憶猶新。
當日在場之人無不噤若寒蟬,直到皇帝大笑三聲,贊定國公忠良義舉,是為大乾之福,欲賜封謝小姐公主之位。忠義侯當場婉拒,皇帝便又改賜了無數的田地金銀。
自那時起,長安城外大半土地都被列在了這位謝小姐的名下。謝侯也因惡疾纏身而退出朝堂,亦未再邁出長安城一步。
乾爹對謝家還是有著敬重,私下幾次都贊這位活得明白。
乾爹說過,所謂盛寵不過是些封口的蜜糖,若全吃下去,便只有爛牙爛嘴,腸穿肚荒的下場。
如今,聖主或是在等謝氏這棵大樹自己爛透。畢竟他們祖上有功,不能硬啃,總要忌憚著那些文人筆墨。
不過眼見著鄭家出了這等事,以後這些拿筆桿子的大抵也都會老實些了。
一抬頭見乾爹從書房裡出來,小太監忙回身招呼緊走幾步。謝從安也認出了方才的那位老公公,當即乖覺的送上眉眼彎彎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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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刑場上的一番來往,胡邡心中亦是感慨:謝氏小女靈動乖巧,笑起來的天真爛漫藏也藏不住。只可惜,她這樣的幼稚單薄,當真惹人憐愛。難怪忠義侯會如此溺愛,又繳盡心思,為之謀劃深遠。
“謝小姐,聖主正問您吶。”
胡邡顫巍巍的拱袖抬手,謝從安正巧步上臺階,順勢還禮。
隨著老人的作勢一比,她轉身看了看面前那塊硃紅描金的插屏,微微頷首,凝神靜息走了進去。
滿室厚重的沉水香中,那位鬚髮皆白的天子聖主正坐在黃金案後。只是容顏垂敗的模樣與記憶中的帝王判若兩人。
謝從安用力壓住心頭驚愕,按著規矩謹慎跪禮。
“臣女叩見吾皇,吾皇萬歲,大乾萬年。”
“謝從安……”
許久未聞的嗓音低沉,驚起風蝶無數,又似磬石重磨,落在心上。
“……朕聽胡邡說你救下了鄭家公子。”
“小女不敢欺瞞聖上,的確如此。”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