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守誠拉了出來。

兩人才一走近,便聽到有人口出妄言,喝止後發覺是自家老友的小子房斌,頓時又沒了計較。

見夏大人只是捧腹站著,擺著個笑臉話也不說,鳳清心中已轉了幾轉。

傅守誠當即回禮道:“沒想到鳳清大人也來了。謝小姐此番當真是大手筆。”

兩人寒喧幾句,又問起看戲之事,傅守誠的眼神在鄭和宜身上一轉道:“我也是借了夏大人的口才知道,這戲班子竟然如此的厲害。難得謝小姐有法子將人在此時叫出山來,這心意著實的不一般啊。”

“不錯不錯,難得難得。好戲、好文、好腔調。”夏樞盟捧著肚子連連點頭,看得出是著實的喜歡。

因這戲班沒有名字,又只在五月梅子熟時出山,所以才被叫做“梅子黃時”。每次出山都必有新戲,劇情精彩絕倫,引人入勝不必多說,拋開名伶的身段唱腔不說,曲詞也總有出彩之作,讓人讚不絕口。

雖然這些新曲都會在休山後被其他戲班學去,卻極少能做到他們那般的神色兼顧,早在大乾境內被引為奇談了。

夏樞盟愛戲成痴,也不是沒有動過請人到府的念頭,只這黃班主不知什麼來頭,他不願,便不從,任憑什麼身份的人也請不動,起初好似也聽說有人動過強,但還是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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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樞盟亦將鄭和宜瞧了幾瞧,試探道:“不知此次謝小姐是如何請的人?老朽可否聽言一二?”

房斌見了夏伯伯,早已偷溜著躲去了人後。只是他平日裡囂張慣了,哪肯就此放過扁踩對方的機會,躲在一群廝混熟稔的狐朋狗友當中,仍盤算著如何讓鄭和宜出醜才是。

所以剛一聽到夏樞盟問話,他便探頭甩出一句道:“謝氏勢大,自然有的是法子。只是伯父你問錯了人。鄭如之這未過門的媳婦說不上話。”

那語調陰陽怪氣,身旁人跟著零零落落的鬨笑。

夏樞盟也知道是房斌的淘氣,怎奈實在想知道其中緣由,也不反駁,只盯著鄭和宜想等他解釋,結果對方卻毫無反應。

鳳清見夏大人忽然洩了氣的模樣,忙笑著解圍:“人人都知謝妹妹跋扈,她卻偏生肯聽如之的話。今日這園子雖說是借來的,各處安置也都是謝妹妹的主意。夏大人若想要知道怎麼請來黃班主,不託如之去問,恐怕也無人可答了。”

謝從安追夫在長安城中傳的繪聲繪色誰不曾聽過。鳳清說罷,在場也有人跟著議論起來。

房斌的確是因為這荷風小築的事而不忿,見他幫腔,頓時不滿,“你與他鄭如之是什麼交情,何必這樣幫他?可是你鳳清欠了謝氏人情,也要給他們謝氏做狗?”

“住口!”一支未出鞘的長劍瞬間抵至房斌喉間,“侮辱朝廷官員。你活膩了!”

認出了李璟,夏樞盟心頭一緊。

這少年武力極高,悟性又好,很得東宮那位的:()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