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中毒(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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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去謝元風身側,嘀咕道:“有些話大哥不便直說……這待罪之人,若只是關著……未免也……也太舒適了些。”
謝從安聽到,即刻站住腳,眯起了眼,嗤笑出聲,“我近日心煩,見人就惱,誰都想打。奉勸表兄一句,都和表嫂們在屋裡好生舒適著不要出門,莫要被我動怒牽連,那就不好了!”
她說的慢條斯理卻字字都從牙縫中過,單手拂過袖口,將白生生的腕子露了出來,跟著又去探腰間荷包處,彷彿要找出些什麼用來打人,嚇得那兩兄弟頓時又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眼見講理不行,威脅也不成事。謝以山還是放不下這行了幾日的盤算。他目光一轉,落在了顏子騫身上。
“府上處理私事,有外人在還是不大好吧。”
陰陽怪氣的語調讓顏子騫瞬間臉耳通紅。
謝從安眼疾手快的將要逃跑的人按住,轉身露出了一臉疑惑。“爺爺親自請了衍聖公到府為宜哥哥操持冠禮,長安城中誰人不知?今日他派愛孫上門為宜哥哥的人品為證,你卻敢用一句外人不涉家事就將人趕出門去?謝侯府真是白養了你這些年!表兄的膽子也真是越發的大了。若真要說什麼裡外不分,可不知道是要叫誰笑話!”說完一把將顏子騫推了出去,示意他們三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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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也要強佔三分本就是她的侯女本色,哪個又敢的還敢上前繼續辯駁。
謝以山的臉色又紅又白,氣的已是說不出話來。謝元風早已知道敗了陣,便拉著他灰溜溜的回去。
顏子騫帶著那主僕二人走出好遠,仍是不放心的回頭來看,正巧將謝從安得意的小模樣收入眼中。
盛裝的少女此刻笑的甜美可愛,朝他招了招手,嬌嗔道:“子騫哥哥放心,我去去就回。”
甜膩的語氣不僅讓身邊人停住了腳步,也讓顏子騫打了個寒顫。他忙省事的轉回身拱了拱手:“你且放心,我定會守著如之等你回來。”
謝從安的眼底的幾分笑意,轉過身就冷了下來。
這兩個族中託付而來的表親,說是在侯府裡尊養著,又何曾在她這位侯府的族長千金面前得過半份尊重。
爺爺避世之後,府上一些瑣事雖說是交由他們管理,實際卻是除了謝廣便只聽自己的,在他們那裡不過走個過場而已。這二人心裡從來都明鏡似的,有氣也只能獨自憋著。
今日的行事太過古怪。
經過了前廳一鬧,顏子騫三人折回幽蘭苑時果然無人來擾。
鄭和宜更衣出來,見他獨自站在院子裡,不知在想什麼。
“子騫,怎麼了?”
顏子騫直愣愣道:“謝小姐,究竟是個怎樣的姑娘?”問罷臉忽然爆紅,手腳不對的連朝鄭和宜擺手:“我,不是,如之莫要誤會,是我方才想事想痴了。”
鄭和宜垂眸去拂衣角,再看向他時便未有半分波瀾,“她性子潑辣,有時又極為直爽,的確特別一些。”
記起此行目的,加上方才所見,顏子騫忽然心生感慨道:“不論是茶樓的傳言還是府內侍郎中毒之事,她竟從未疑過如之你。”
鄭和宜將人讓進屋內,將他的來意聽了幾句,正對坐飲茶,恰逢謝又晴進來。
顏子騫又是一臉的驚訝:“你不是她的丫頭,怎麼沒有跟著進宮去?”
謝又晴利索地上前行禮,“小姐說她應付得來,要我顧著些家裡。”說著將一冊書遞給鄭和宜,“小姐走前囑咐送來的。”
書冊頗新,蘭臺特製的封皮上寫著《葑址舊聞》四字。
“不知是個什麼故事?”顏子騫好奇的瞥了一眼。
謝又晴搖頭,兩人都去看鄭和宜,只見他翻了幾頁,淡淡道:“只是些前人記錄,關於葑址的新聞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