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還是冷著臉走了,片刻後又來將他帶入了後院,直引至一處白牆前才住了腳道:“既說是隔窗一敘,便在此說吧。”

對著這牆上一排的雕花格窗,鄭和宜一時哭笑不得,正欲開口,只聽裡頭傳來動靜。其中一扇窗子從裡推開了一條縫,露出良王殿下似笑非笑的一雙眼來,“聽說你找我?”話才說完,又故作姿態的咳了幾聲,將嗓音壓低了,多了幾分沙啞,“有什麼事便快些說,本王還要回去躺著。”

室中燈火昏暗,的確是已經休息了的模樣。鄭和宜瞥了眼對面站著的僕從,對方忙將頭低了下去。

良王瞧著鄭和宜,食指正悄悄立在唇邊。鄭和宜心中明瞭,忙垂頭拱手將今日三司會審的情形訴說一番,又道:“如之不能確認後事如何,只但心會再有翻盤之數,特來請殿下指點一二。”

“指點什麼?”良王收起和善,挑了挑眉。

鄭和宜其實已經醒悟到自己犯了糊塗,不該此刻往良王府過來。可惜為時已晚,就算離開也肯定已被人留意到了,還不如問上一問,勝於白跑,便硬著頭皮道:“如之為著忠義侯府也當提前做些打算,只是忽然想起,當日……如之未有私心,只想著既然承諾過殿下,必當謹心慎意,只怕未得其意,適得其反……”

他偷看一眼,見良王面色稍霽,便繼續斟酌著道:“……殿下早前曾囑託要在下代為應承之事,如之當時聽得不大明白,今日方才覺察出幾分要緊。想來想去,還是慎重些,再來與殿下確認一回的好。”

良王輕笑,“瑾瑜公子倒也不必過謙,本王既然能提前相告,自是相信你能夠將此事處理妥當。你遠離長安數年,對於宮中情勢毫無所知,如此慎重倒也合理。至於你擔心的那些……三司會審中的變故不過都是應時之數,無甚可憂。”

良王仍是慢條斯理的說著,忽然拎出張紙在他面前輕輕晃了晃。鄭和宜掃一眼那僕從,見他仍低著頭,忙接過手中,口裡隨意應著些話,藉機開啟去瞧。

上頭潦草寫著八個字:刑獄中毒,宮中鬧鬼。

“古人云,細微之處見真章。如之遵從古訓,此事自然明瞭。”良王朝他笑了笑,隨即闔上了窗。

鄭和宜略微一想便有了頭緒,只是眉眼中又多了份焦灼,“如之省的。謝殿下指點迷津。”

他抬腳要走,卻聽那窗欞又響了兩聲,裡頭傳來良王的聲音:“鳳統領正是避猶不及之時,公子還是要明白其中輕重才好。”

“自然。”鄭和宜知道自己今日之錯實屬不該,卻也無從辯解,只能應聲而去。

聽聞下人回報鄭公子去的是東宮方向,良王這才微微一笑,撿起身旁的本書重新蓋回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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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