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與謝家人有再多牽扯。本系小事,但一想到容易惹出的誤會……還是直接跟殿下討要,勞煩殿下幫臣安排一二吧。”

“奴才而已,何必一定要謝家的。”王砅不受。

“這二人伺候我病中極是細心,其中一個在我還在鄭宅時便有交情。當時我曾承諾過會帶他二人一起離開,如今便不想失信於人。”

“竟還有這樣的故事。”

提起了鄭宅,王砅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喚出李璟道:“私下去趟忠義侯府,將此事辦了吧。”

鄭和宜將二人的姓名報上,又朝李璟道了謝才退了出去。

目送鄭和宜走遠,王砅挑眉道:“可有什麼想說的?”

李璟轉回身來,抱拳道:“他有古怪。”

“確實。”

王砅抬手露出手腕,望著袖口的龍紋,顯得有些心浮氣躁,“為了兩個奴才,竟求到孤這裡來。想必其中另有圖謀,只是不肯直說罷了。”

“卻也不是。”李璟不掩嘲諷的道:“當年在溫泉行宮,這位不也曾求殿下去救那個被賜死的舞姬。想來,這或許就是瑾瑜公子的作派。”隨後又道:“甄娘早先派人來稟,說他曾提及自己有些東西在忠義侯府上,想要取回來。”

“那便可能要人是假,取物才是真。”

王砅啜了口茶,心中略安,“他離開謝家在外接府,想要帶走兩個用慣了的奴婢也沒什麼,至於取回的東西……讓甄如兒繼續留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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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讓甄娘跟著他?”

李璟有些驚訝,畢竟當初調選出甄孃的時候,並不是安排給鄭和宜的。

“東宮的人在外接府,孤這裡自當照顧些。女子細心,便讓她隨著去吧。”

“他這麼快就改了心意,殿下可信?”李璟皺眉。

王砅嗤笑,“改不改都已經入了此局,他又能怎樣呢?”

李璟明白過來,趁勢回稟道:“按照殿下先前的吩咐,謝從安的罪狀和證據都已蒐羅完畢,準備妥當,只待時機成熟,便可公佈於天下。如今康州三閣群龍無首,那個新提上位的謝裳荷勇猛有餘,經歷不足,算不得有主見的角色。只要沒了謝從安,這三閣的歸順便指日可待。至於謝家剩下的那群人,端看殿下如何安排。”

王砅動了動手指,沒有說話,李璟又道:“聽說那位謝小姐走前往宮裡遞了摺子,要將爵位讓至謝家五房。”

王砅冷哼一聲,“這些雞毛蒜皮,批或不批,又能如何?孤忙碌的很,並非樁樁件件都能經手操辦。父皇龍體抱恙,整日昏睡,偶爾醒來也不過是揀著緊要的政事說幾句給他,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給他們料理家事。”

“可若當真讓五房上位……”讀出不悅的一霎,李璟跪地道:“屬下擔心的是三閣的歸屬。”

“且先看看那鄭和宜如何,若是柄利器,屆時便丟給他去做……一石二鳥,亦無不可。”

這話裡的意思,分明是還要用此人。

李璟直言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他瑾瑜公子,名聲在外,怎會對忠義侯府恩將仇報?屬下斗膽,此人不可輕信。”

“凡事只要論入其中,都各有各自的道理。最終只要是在利益面前,人便免不了一份私心,都是要先顧著自己的。”

“殿下執意要藉此來看清鄭公子的心意?”

“他明白孤的意思。”王砅明白李璟對謝家的恨,只能安撫他道:“孤不喜他與謝家牽扯。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便不會是孤要的人。況且,”他頓了頓,微微掀動唇角,“將兩個小奴出來,許就是看透了孤會要他做的事,所以才要報這兩人的恩,順帶為將來留下一筆。”

“若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