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心裡若有所思,聰明人都明白,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不必再說下去了。

“那就多謝了。”

“不打擾華公主吃飯。”

江起溟安心了,自然也沒留下來的必要了。

華濃見人起身要走:“稍等。”

說著,她從包裡掏出錢包將裡面的現金全都拍在了桌子上:“為了避免江少下次還有拙劣的藉口來找我見面,我們今兒就將事情斷了。”

華濃意思很明顯,收錢,趕緊滾。

別有事兒沒事兒地到她跟前來找存在感。

江起溟居高臨下的望著華濃,身段上他略高一籌,可氣場上,此時坐著的華濃似乎是能隨時隨地踩踏他的救世主。

江起溟沒多說,俯身拿起桌面上的錢:“為了讓華公主安心,這錢,我收下。”

“不準備將今日之事告訴陸敬安?你可別犯渾,孰輕孰重還是要分得清的,這江起溟也不知道是人是鬼,這種時候當然還是陸老闆靠得住了。”

“我有那麼傻?”

不等褚蜜回答,華濃又丟下一句話:“他以為他是誰?一個庶子而已。”

“想坐在我對面跟我平等地做交易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他要是跟薄廉一樣善於隱忍也就罷了,偏偏不是,人生最忌諱的,就是羽翼未豐野心外漏,這跟找死並無任何區別。

聽到華濃這句話,褚蜜才安心。

店外,江起溟站在車旁,看了眼坐在街邊乞討的乞丐,走過去將手中的錢丟進了他的碗裡,揚長而去。

他拿的不是錢,是尊嚴。

華濃拿錢砸他,本質上跟他將錢丟進乞丐的碗裡沒辦法區別。

翌日清晨,華濃回浦雲山。

剛進去就看見陸敬安穿著睡衣從樓上下來。

驚愕開腔:“你在家?”

“我不能在家?”

“那你不讓我回來?”

“四點半才到家的。”

華濃半信半疑,望著陸敬安有些疑惑:“真的?”

“恩。”

華濃跟著他進餐室,坐在對面望著他:“江起溟你準備怎麼辦?”

“先不動他。”

“為什麼?”

“除了他,不是替江家除了個心腹大患?”

“你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江家人弄的,為什麼還是不出手收拾了?留下來豈非後患無窮?”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先吃飯。”

陸敬安顯然不願意多說,華濃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不吃,我回來拿點東西要去劇組試裝。”

華濃樓梯上了一半,想起什麼,氣呼呼問:“晚上還讓不讓我回來?”

“我去接你,地址發我。”

“算你有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