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對那探報道:“繼續探,看他們是否取道交河道?”

“是。”

待眾臣都退了,衛子君嘆了口氣,又要打仗了,便又要死人了,可是為何面對的是大昱,他不想面對他們,不想將刀劍刺入他們的胸膛。T抬起頭;賀魯還在;“怎麼不回去歇著?很晚了。”

賀魯走近,將她下頜抬起。衛子君一陣心慌,他要做什麼?

俯低頭,仔細去看她下頜擦破的傷處,“還疼嗎?”

“不疼,都要好了。”衛子君尷尬垂低眼簾,他需要看得這般仔細嗎?都要貼上她的臉了。

最近的賀魯不知為何,總是做這些令她尷尬萬分的小動作。

聽聞她的回答,賀魯並沒有起身,而是嘟起嘴向著她的傷處吹了口氣。

衛子君頓時一陣眩暈,皙白的手抵上了他的胸膛,“賀……賀魯,你快回去歇著。我累了。”

“不需要我陪睡嗎?我可是你的豔寵。”賀魯眨眨眼睛。

“等我體力好些的,自是不會放過你。”衛子君邪氣一笑。

賀魯看了看衛子君,心中嘀咕,他近日怎麼不飲酒呢?

大昱建德元年,十月。

大昱驃騎將軍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廉皋率兵二十萬征討西突厥,大軍由京兆郡浩浩蕩蕩直奔西突厥高昌而去。而在過了敦煌郡後,突然有一半人馬不知去向。

聽了探報後,眾臣都議論紛紛,開始猜測大昱軍在搞什麼花樣。

“聲東擊西?”望了眼眾臣,衛子君唇角勾出一絲淡笑,“大昱軍此次目的是奔我西突厥汗庭,那麼他們必是應先攻焉者,從焉者進入,再攻龜茲,然後直取我汗庭。去高昌,不過是一個聲東擊西的手段,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才是他們的目的。

”可汗,臣以為他們是想攻下高昌,打通通向絲路的道路,讓絲路不再受我西突厥控制。“哥舒闕俟斤道。

“非也!”衛子君長眉一挑,“高昌城牆高固,易守難攻。大昱距高昌有七千裡之遙,沙嘖地闊,地無水草,氣候異常,大昱若大兵相加,必是兵疲馬累,去高昌,一個幌子而已。

“可汗,那他們難道真去了焉者?”

“嗯。”衛子君點頭,臉上是不容人懷疑的自信,“焉耆守軍只有一萬,攻焉者一樣可以打通絲路,最重要是,攻焉者可以直取汗庭。他們是想以小股兵力攻高昌,我軍必然調出大批力量去高昌援救。等我軍到了高昌,他們已將焉者一舉擊破,然後快速擊破龜茲,大軍長驅直入攻我汗庭。他們這個算盤打得倒是好,一可分散我軍汗庭軍力,二可掩人耳目。

“可汗,臣願領兵去守焉耆。”哥舒闕俟斤對他們可汗的話,深信不疑。

“嗯,守是要的,但是也要有個守法才好。”衛子君掃了眼眾臣,“哥舒闕俟斤、沙缽羅葉護、阿悉結泥孰俟斤留下,其餘的人先退下吧。”

待眾臣都退下後,衛子君方道:“焉耆城四面環水,大昱軍必會以為我方特地形險惡而疏於防備,那麼我們便反其道而行,加強焉耆的守衛。”

“可汗,臣以為,我們不出門,不應站,就在城頭放箭,他們也必然會往城頭放箭,我們就先在城頭上綁上草把,來個諸葛亮草船借箭。”哥舒闕俟斤美滋滋地說出他的計謀。

衛子君噗哧一樂,“好,好計策。”

哥舒闕俟斤臉一紅,“可汗,你笑話我!”

衛子君見狀,唇角越咧越開,“的確是好計策。呵——呵——”

哥舒闕俟斤賭氣地低頭不做聲了,衛子君的笑容由微笑演變為大笑,“就依哥舒闕俟斤的計策來,哈哈哈——”

“真的?”哥舒闕俟斤興奮抬起頭。

“嗯。”衛子君望了他一眼,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