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傢伙真的是來自東廠的呀。之前我曾前往錦衣衛那裡報過案,當時聽那盧凌風說起此事時,我心裡還有些將信將疑呢。畢竟東廠可是個聲名赫赫的大衙門,在裡面當差做事的人,怎麼也不至於窮困潦倒到要去做那偷雞摸狗的小賊吧?”

“放你孃的狗屁!你他媽才是小賊呢!”那漢子被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起來。而南宮皓月卻是輕輕一笑,不緊不慢地回應道:“罷了罷了,先不論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賊。總之,他們那些人深更半夜的時候,鬼鬼祟祟、摸黑潛入我所居住的客棧之中,不是強盜土匪就是雞鳴狗盜之徒。至於你嘛,嘿嘿,自然也是如出一轍。既然身為東廠的公差大人,那就應當公開公正、光明正大地辦理案件,何必又要玩這種見不得人的偷偷摸摸手段呢?難道說你們東廠的人一個個都染上了當賊的癖好了不成?”

那車伕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被怒火所佔據,只見他雙眼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前方大聲吼道:“好小子,你現在嘴巴倒是厲害得很啊!不過你別高興得太早,咱們走著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直這麼嘴硬下去,等會兒可別嚇得兩腿發軟,跪在地上像個沒出息的傢伙一樣哭爹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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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車伕的怒斥,南宮皓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回應道:“哎呀呀,這位大哥,您可是誤會我啦!我在家裡的時候啊,爹孃對我的管教最為嚴厲,反而是姥姥和奶奶特別疼愛我呢。所以每次當我遇到危險或者困難的時候,我都會哭喊著找奶奶、呼喚姥姥來救我,才不會去哭爹叫娘呢。”

說這話時,南宮皓月看似輕鬆隨意,但其實他的身體始終小心翼翼地藏匿在馬匹後面,不敢輕易露頭。

而那個車伕見南宮皓月遲遲不肯現身,心中愈發惱怒,嘴裡更是不停地叫罵著:“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就會耍嘴皮子功夫,有本事你給老子滾出來啊!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有多慘!到時候保管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還有你這個小兔崽子、小雜種……”車伕一邊氣急敗壞地跳著腳,一邊將各種不堪入耳的髒話一股腦兒全都罵了出來。

然而,對於車伕如此粗俗的叫罵,南宮皓月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致地聽著,甚至還頗為欣賞。與此同時,他敏銳的耳朵捕捉到了一陣極其細微的嗡嗡聲,那聲音彷彿是一群蜜蜂正在低聲哼唱。聽到這個聲音後,南宮皓月心中更加篤定自己之前的判斷沒錯。

那是女王蜂胡風所獨有的一種極為特殊的聯絡暗號,其傳播範圍極廣,能夠傳遞至遠方且不易引起他人的警覺。這一通知表明他們已然抵達目的地。如此一來,他心中大定,完全無需親自出手干預此事了。

畢竟,他眼下正準備混入西廠內部,實在不願讓自身的功夫暴露於人前。然而,面對眼前的局勢,他亦無法坐視不管,任由對方肆意欺凌宰割。

於他而言,最為理想的狀況便是能有旁人挺身而出,代為抵擋一番。故而,他一直靜待著對方將謾罵之詞說得差不多之後,方才面帶微笑,悠然開口說道:“老兄啊,你好歹也是堂堂七尺男兒,怎的罵起人來竟如市井潑婦一般粗俗不堪呢?你可得當心點喲,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倘若神明聽到了你這般口出惡言、肆意詆譭,說不定就會降下懲罰,讓你那張嘴長滿毒瘡呢!”

話音剛落,那漢子本欲再次張嘴回罵,可突然間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似的,猛地伸手捂住嘴巴,並如同觸電般跳了起來。

起初,只聽得他嘴裡發出陣陣哇哇亂叫之聲,緊接著便轉為嗚嗚咽咽的哀鳴聲。與此同時,只見他疼得滿地打滾,那張原本還算正常的面龐,在短短片刻之間竟然腫脹得猶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