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兩萬出頭,十年後最起碼得八九萬一平。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淡黃色的茶湯味道清香回甘,作為老茶客他一嘗就知道這應該是剛剛上市明前新茶。

坐在好房子裡品著好茶,看著窗外的好景,廚房裡還有美嬌娘在為自己洗手做羹湯,一時間這貨直感覺自己的心情在飛揚。

此時此景,他突然有點理解“週一見”的小文、“丫丫這麼美,你還出軌,真是個渣男”的陳導演、還有那位“你要600萬我給了;你要300萬我也給了;你再開口要2000萬,想想在一起這麼多年,就當是青春損失費,我還是給了;但你又要6000萬,我只能報警了”的老吳。

以前是窮吊絲,站著說話不腰疼,跟著一起罵渣男。但是真正到了他們的位置,每天面對這麼多的誘惑,說實話沒有點意志力,真的很難把持住。

比如他和蔣琴琴相處了這麼多年,明明對方給他帶來了強烈的吸引力,但他始終剋制,常常跟內心的另一個小人鬥智鬥勇,有時想想也是一件事很有意思的事情。很多的事情有趣的往往是過程,而不是最終的結果。

就象明朝有個官居一品的大官沈黑犬和名妓蘇雪的故事,另一個時空有靚仔青和周公子的故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在享受過程,但當真正要跨出最後的一步,往往就意味著是gameover。

“吃飯了!”

喊聲打斷了他發散性的思維,轉頭一瞧,蔣琴琴正端著熱氣騰騰的菜從廚房裡走出來。

“嚯,挺豐盛的!”

桌子上擺著清蒸魚、回鍋肉、清炒豆苗、麻婆豆腐,還有一鍋燉的濃香的烏骨雞。蔣琴琴還特地指著那盤紅彤彤的麻婆豆腐道:“我就擱了一點點辣!”

“我嚐嚐。”

賀新很給面的那筷子夾了一小塊豆腐,小心翼翼地放進嘴裡,一股又辣又麻的感覺頓時透過味蕾直竄腦門,他都顧不得說話,強行嚥了下去,忙跑到客廳裡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灌了一口茶。

“啊,真有這麼辣嗎?”

蔣琴琴見狀一臉懵逼,自己也嚐了一口豆腐,砸吧了兩下嘴,無語道:“一定都不辣啊,至於這麼誇張麼?”

“不行,不行,我是真的吃不了辣!”

賀新走過來,不停地擺手,就剛才一下子,他腦門上都已經辣出汗來了。

蔣琴琴笑道:“那你還真沒有口福,就這道麻婆豆腐我最拿手了。”

說著,抽了一張紙,走過來就要幫他擦擦腦門子上的汗。

“哎,謝謝,我自己來,自己來!”

這貨忙把頭避開,拿過她手裡紙巾,自己胡亂抹了兩把。享受過程是一回事,但有時候過於親近,就怕把持不住。

“得性!”

蔣琴琴只能撇嘴偷偷暗罵一聲。

“喝點黃酒吧?”

“呃……好啊!”

剛才一剎那,氣氛有點尷尬。賀新原來不想喝酒的,畢竟孤男寡女,還在人家家裡,喝多了容易出事,但為了緩解氣氛,他只能點頭答應。

好在是黃酒,他多少還能喝一點。

蔣琴琴這才又重新露出了笑意,扭身走進廚房道:“那我先燙一燙,我聽他們說黃酒燙過了才好喝。”

她這邊的傢伙事還挺齊全,不多時便端了一個青瓷的燙酒壺出來,酒壺加著蓋兒,底下浸泡在熱水中。

稍微溫了一會兒,蔣琴琴揭開蓋子,從酒壺裡頓時飄出一股濃濃的酒香,在各自的杯子裡倒了三分之一,大概有個一兩多吧。

“咦,你這黃酒不錯啊!”賀新輕輕晃動了一下杯中濃稠泛黑的酒液,居然還能看到有掛杯,不由驚訝道。

蔣勤勤笑道:“這個我也不懂,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