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維護好這層關係很重要。

“今天晚上聚餐就算了,劉導和陳老師他們放下行李就勘景去了,剩下的人都要倒時差。”

回到房間,賀新剛剛洗了個澡,準備眯一會兒,小豆丁就敲門進來彙報。

“那就隨便吧。哦還有,明天下午我要去拜訪一下戴導,沒什麼安排吧?”賀新隨口道。

“沒有,只要你別忘了晚上的酒會就成。”小豆丁笑道。

接著又道:“剛才我跟MK2那邊的人還有劉導商量了一下,等後天琴琴到了之後,大後天開機,初步預計拍攝大概需要四天的時間。”

蔣琴琴因為檔期問題,這次沒有和劇組一起行動,要推遲兩天。不過賀新算了算,還是比原先預計的時間要提前。

在法國的戲份其實很簡單,就是楊年華提前來到法國,然後唐微微坐著私人飛機過來跟他會合,親眼目睹了楊年華生意大的不得了,跟中東富豪簽約等各種裝逼。

唐微微並不為所動,質問楊年華,還打算拂袖而去。楊年華在大庭廣眾之下,傾情向唐微微表白,並且拿出一大一小兩個IDo品牌的鑽戒向她求婚,表示如果她接受富豪楊年華就選擇大的鑽戒,如果依舊接受原來的楊年華就選擇小的鑽戒。

於是唐微微終於被感動了。

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和霸道總裁的爽文套路!

賀新飾演的楊年華身份是三盛集團的董事長,三盛集團本來就是電影的大金主,自然要體現出大老闆的逼格。然後他在巴黎各種裝逼,和中東富豪簽約,同時也體現了中國資本走出國門的軟實力。

更重要的是類似這種霸道總裁的爽文套路,金主爸爸喜歡,觀眾更喜歡,就必須要認真對待。

……

“戴導,好久不見!”

“哎呀,阿新,恭喜恭喜啊!都拿了柏林影帝,為國爭光了!”

在巴黎市中心的一套公寓裡,賀新上門拜訪,讓戴斯傑非常高興,也覺得非常有面子。

自從那部《植物學家的女兒》撲街後,這貨選擇閉關療傷,又重新開始寫。但是創作是個漫長的過程,可能也是遭遇了瓶頸期,再也沒有創作出象《小裁縫》這樣的作品,幾年來也一直沒有像樣的作品面世。

戴斯傑這個人從本質上可以說跟樓燁、王曉帥都是一類人,都是屬於所謂藝術的理想主義者。比如在賀新的交流中,對《萬箭穿心》、《鋼的琴》都有很高的評價,但是對他現在拍的這部《我願意》,雖然語氣很婉轉,但言下之意還是帶著一股濃濃的惋惜。

就差沒有當面跟賀新說:“哎呀,阿新,你怎麼能拍這種片子呢?你真是墮落了。”

然後又滔滔不絕跟他聊起目前正在創作的一部叫《夜孔雀》的,大概講的是一個旅法的華裔長笛手艾爾莎從巴黎到成都的幾段邂逅及由此引發的感情糾葛的故事。

跟他以往的作品一樣,都是圍繞著法國和他的家鄉四川發生的故事。作家在創作的時候永遠離不開他熟悉的環境。而且他的的風格永遠都是那種對人性的真實挖掘,然後一個異常悲劇的結尾。

可如今這部令他津津樂道的《夜孔雀》卻讓賀新感覺到狗血的不能再狗血了。比如那個華裔長笛手艾爾莎從巴黎來到成都,不知道怎麼就愛上了一個會吹古老樂器還會織蜀錦的中年男馬榮,在這期間她有受到馬榮兒子變態般的追求,然後懷著馬榮的孩子回到了巴黎,在打胎和不打胎的猶豫間和馬榮的弟弟馬建民結婚。而馬榮面對自己的兒子,感覺搶走了兒子的愛人,他自殺了。

聽完這個故事,在戴斯傑充滿期待的目光中,他一臉懵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真的不知道戴斯傑寫的這個故事究竟想表達什麼,親情?友情?愛情?或者單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