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朝張奕望去。

“我是警察!”

牙醫坐了十年的牢,一聽到張奕表露身份,倪大宏如同條件反射一般,立正,低頭,眼睛直溜溜地看著腳面,不敢亂說亂動。

“卡!”

程二拿起對講機喊了一聲。

接著便跟賀新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從對方眼中看到驚喜之色,這個鏡頭完成的無疑非常漂亮。

“嗯,非常好,咱們保一條。”

說是保一條,其實兩人想再欣賞一遍兩人精彩的表演,同時還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張奕在這邊待了一個星期,除了和倪大宏的對手戲,還有和當地警方互動的一些戲份,拍完這些,他又匆匆趕回京城。

他在這邊的戲還沒完,然後京城那邊還有不少工作,另外還要等徐光頭那邊的檔期。拍戲就是這樣,當演員的人氣很高,檔期就會很緊,只能是來來往往,見縫插針的安排。

徐光頭最近正在拍一部電視劇,講一個大齡剩男不斷跟不同的女孩談戀愛的故事。要半個月以後才能來劇組報到。

沒辦法,用他的話來說,這些戲都是人情綁架。

徐光頭別看是個挺精明的人,其實他特別抹不開面子,包括之前跟福蘭臺那所謂的“快樂家族”一起合作拍的那部《嘻遊記》,這都什麼玩意兒?為了搞笑而搞笑,劇情毫無邏輯,簡直就是一部鬧劇。

他演這部電影同樣是人情綁架,結果負面評論無數,惡劣的口碑甚至都已經影響到了《囧途》的上映。

說到《囧途》,原本是打算今年賀歲檔上映的,但是今年的賀歲檔競爭格外激烈,姜聞的《讓子彈飛》,陳大導的《趙氏孤兒》,馮褲子的《非誠勿擾2》扎堆上映。

《囧途》這種低成本喜劇送上去簡直就是炮灰,不得不推辭到明年的春節檔上映。其實這年頭還沒有春節檔這麼一說,自從馮氏喜劇開創了賀歲檔之後,賀歲檔一直就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檔期。而且為了保護國產電影,總局今年又出臺一項新政策——進口大片一律不準在賀歲檔上映。

所以說,不要總是罵總局,雖然總局在審查這件事而上,確實有點過於無厘頭的,但是在保護國產電影方面,總局還是做了很多的工作,有效地避免了國內電影市場被好萊塢電影占領。

既然國家給國產電影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作為電影人當然也必須要爭氣,如果老是強行喂屎那就不太好了。

……

程二的這部《邊境》其實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就是一個發生在中緬邊境的故事;另外一層意思是人心裡的邊境,善與惡的邊境。

獨梟綁架了小女孩,脫身後小女孩失去了利用的價值,而且作為目擊獨梟藏獨品的唯一目擊證人,獨梟本來是要殺掉她的,卻下不了手,這一刻他內心中的善念壓過了邪惡。

然後小女孩長大了,愛上了獨梟。

今天這場戲是講小安的媽媽過世,獨梟陪著小安回來奔喪,這也是小安自從被綁架後和牙醫父親的第一次見面。

正好這兩天瑞麗的天氣不太好,總是陰沉沉的,正好適合拍攝這種讓人壓抑和沉重的情節。

組裡的化妝師就是之前《我願意》的化妝師,跟《我願意》中各種濃妝豔抹不同,在這部戲程二要求儘量返璞歸真,也就是演員除了臉上撲點粉,避免油光,要求素顏,就是所謂的素顏妝都儘量不要。

但賀新飾演獨梟有十幾年的年齡跨度,必須要有所變化,化妝師覺得在《我願意》中賀新為飾演中年落魄男楊年華特意留了一圈胡茬看上去特別有範。為此,特意在他下巴和唇上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沒有楊年華那種不修邊幅,更增添了幾分文藝範。

因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