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們能不能設計為他們三個人並不是真兇!”

“不是真兇?什麼意思?”

曹寶平有點聽不懂,如果他們不是罪犯,那麼故事的前提就不存在了。

賀新也是靈光一閃,思索著道:“呃……當然他們也不是無辜的。小說中他們犯下案子的時候,剛剛才高中畢業,屬於激情犯罪。當時他們畢竟年少,絕不可能做到很冷靜,可能傷害了那家人之後匆匆就逃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真正殺人,兇手另有其人,只是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呃,如此一來的話,放大了人物身上的悲情色彩,更容易得到觀眾的同情,當然也能避開審查的雷點。”

他的話音剛落,焦華錦忙道:“這個想法好,這樣就顯得更加柔和了,最大程度避免了爭議,故事也說得通,哦不對,應該說這是一個絕妙的反轉。”

曹寶平卻低頭不語,還在反覆琢磨著賀新這個提議,半晌才抬起頭來,皺著眉頭道:“這個想法是好,但未免太巧合了。而且真兇是何人?有什麼理由要殺死那家人呢?”

“可能正好又小偷入室行竊,正好被發現,然後就痛下殺手……”焦華錦想了想道。

老曹未等她說完就搖搖頭道:“這個還是太巧合,另外小偷會有那麼大膽子麼?恐怕一看到血流了一地就跑了,誰還敢偷東西。而且你別忘了,這是一起懸案,現場只留下了辛小豐丟失的那本天文雜誌上的一枚指紋,並沒有任何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說著,他也若有所思道:“不過剛才小賀的這個提議也提醒了我,小說裡三個少年殺人滅門,而且還仔細擦光了現場遺留的所有痕跡,如果不是辛小豐在逃跑時掉了那本天文雜誌,還有目擊者看到了楊自道身上的紋身,那就是一起無頭案!”

作為一名擅長懸疑犯罪題材的編劇,沒錯,老曹首先是一名編劇。一定要有縝密合乎邏輯的推理,故事可以離奇,但一定要合理。

他搖搖頭道:“三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少年,激情殺人,完了還非常冷靜的處理現場,這確實有點說不通……”

他看了一眼焦華錦,接著道:“如果另有真兇話,那麼這個兇手肯定不是一般人,他在打掃自己留下的痕跡的同時,也一併把楊自道、辛小豐和陳比覺三人的痕跡也一起抹去了。這種事情不是哪個小偷能夠隨隨便便做到的。”

劇本改編就是在小說原有的基礎上重新再編一個故事,有的時候就是需要集思廣益。曹寶平這次過來應該說很有收穫,在跟賀新的交流中開拓了不少思路。

“小賀,劇本我和華錦會盡快拿出來。我的要求不高,在創作的過程中我不希望有干擾,幕後創作人員由我負責,另外所有演員我必須都要看過。”

導演和投資方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爭奪話語權,好在賀新很有自知之明,一直秉承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再說曹寶平也不是那種胡搞的人,當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這個沒問題!”

說著他指了指一個下午都在場聽他們討論劇本的何麗蓉道:“小何會是這部戲的製片人,負責跟您的對接工作。”

“好,合作愉快!”

曹寶平還專門客氣地跟何麗蓉握了握手。他對這位姑娘的初步印象還算不錯,而且一個菜鳥製片人,也意味著賀新對他的信任。這一點他還是很受用的。

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

“曹老師,小焦,那一會兒咱們找個地方一起吃個飯吧?”賀新笑著邀請道。

總體來說,他對曹寶平還是很滿意的,尤其把辛小豐作為劇本的主線達成了一致,讓他特別高興。

“今天就算了吧,反正以後機會多的是,我們就不打擾了。”

……

一月下旬,賀歲檔上映的大片陸續下映,姜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