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打過去關機了。我今天早上也是,先到酒店敲門沒人應,電話又打不通,還以為你住在家裡頭呢,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所以就……”

沈明趕緊也解釋了一下,雖然之前他急的團團轉,但這會兒並沒有刨根問底。作為助理,很多時候就跟領導的秘書差不多,生存的首要法則就是: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至於老闆跟你解釋是情分,不跟你解釋那是本分。

賀新雖然此時手裡還提著壇酒,但是湊近了他依稀能聞到一股女人的脂粉氣,他更是閉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

“好了,進屋吧。我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們就出發。”

進屋之後,直到賀新進了浴室,無意中察覺到自家老闆的小秘密,始終繃緊神經的沈明這才再次長長鬆了一口氣。

哇,好大一個瓜啊!

他跟著賀新這麼多年,幾乎從未見老闆出去泡夜店喝花酒啥的。而且只有他們這些身邊的人才知道自家老闆和老闆娘真的是很恩愛,不象其他那些明星夫妻表面上立恩愛人設,其實暗地裡各玩各的,甚至毫無徵兆就官宣離婚,說什麼因工作相識結緣走到了一起,又因工作聚多離少選擇重新迴歸朋友關係之類的屁話。

老闆夜不歸宿,然後身上又有女人的香味,這不明擺著……

念及此處,沈明趕緊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只能怪自己的鼻子太靈,聞到了不該聞到的氣味。同時在心裡默唸: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賀新壓根就沒有發現沈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昨天晚上是喝醉了,不然他每天晚上都有洗澡的習慣,否則就沒辦法躺到床上。

他匆匆洗了個澡,換了一件褐色的獵裝和一條牛仔褲。這會兒手機已經充上電了,開啟看了看,顯示的未接來電有寧皓的、沈明的,還有一個是徐光頭的,幸好沒有程好打來的電話,也讓他暗暗鬆了口氣。

臨出門的時候,他又讓沈明從儲藏室裡搬了一箱茅臺。前幾年他可是屯了不少的茅臺,不光京城家裡有好幾十箱,就連這邊的儲藏室也都快堆滿了。

上車後,他給徐光頭回撥了一個過去。也沒啥大事,這傢伙這段時間就在上海,聽說他早幾天就過來了,埋怨他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好讓他儘儘地主之誼。

他在電話裡跟徐光頭笑罵了幾句。不得不說透過這次《囧途》的合作,他不但推翻了原來對徐光頭的固有不太好的印象,而且兩人之間的友誼進展神速,差不多已經到了和寧皓、博哥一個檔次了。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吧,他很欣賞徐光頭那種上海人身上很常見的務實的風格,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雖然在京城住了十來年了,但是他特別反感那種動不動就大話連篇,有半分就能給你說出花來,又虛又飄,不實在。

等他掛了電話,正在開車的沈明還笑道:“上個月徐導來探班的時候,還因為劇本的事跟寧導吵了起來,結果連飯都沒吃就走了。”

他這次的身份不光是賀新的助理,還是劇組的助理製片,一個月前就跟劇組一塊兒過來了。

“是麼?”

賀新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這也不奇怪,徐光頭雖然為人圓滑,但對待他所謂的藝術還是相當認真的,而至於寧皓在創作上更是那種固執己見的人。攢劇本的時候跟人爭的面紅耳赤那是常有的事。嶽曉軍甚至幾次揚言要跟他絕交,但到現在依舊跟王八看綠豆似的每天湊在一塊兒。

從徐家彙到車墩影視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車墩是松江下屬的一個小鎮,記得當初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個小鎮還很不起眼,最近幾年發展的特別快,高樓林立的,比內地一般的縣城規模都要大。影視城周邊也新開了幾家設施都不錯的賓館。

劇組三百多號人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