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曾經在重慶目睹兩人同出同進最親密的夥伴。在旁人眼裡只當是兩人單純就是關係好,一時半會還聯絡不到其他方面。

徐光頭也沒多想,他還在琢磨一會兒客串的人物。倒是小桃紅,朝那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我是96年開春來到京城打工的,一直在那種環境中生活了三年。後來攢了點錢才從工地跑出來,租了一間小房子,改行送快遞。就那小房子,大雜院裡的平房,十來平米,啥都沒有……不瞞你說,我拿了柏林最佳新人,還住在那個地方,直到後來跟紅姐簽約後,才搬到團結湖那邊的房子。”

蔣琴琴看看賀新,很難把他跟他剛剛描述的那個場景聯絡起來,心裡有種莫名的心疼。沉默半晌才猶豫道:“那……那,那個時候你跟好好是不是已經……”

“沒有,那個時候還在追求的狀態。我是追了好久才好不容易把她給追到手的。”

“哦!”

蔣琴琴應了一聲,再次沉默不語。

仔細想想她其實挺佩服程好當年的勇氣,會答應一個窮小子的追求。想想自己那個時候好象剛剛展開第二段戀情,豪車、豪宅、甜言蜜語,讓自己沉迷其中。

現在回憶起來,老天真的是很公平的,好男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沒有付出怎麼可能迎來收穫呢?

念及於此,她的心情難免又低落下來。

“怎麼了?”賀新見她不吭聲,忙又問了一聲。

“哦,我沒事。”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道:“我想我應該可以了。”

“好,那我們過去吧。”

賀新暗暗鬆了一口氣,蔣老師今天看起來似乎有點神神叨叨的,他還真怕對方從嘴裡再次冒出來:“我還是入不了戲,怎麼辦呀?”

所謂入戲,所謂真聽真看真感受,其實就是給自己一個相信的理由。而這一刻蔣琴琴可能真的把戲裡的賀新代入到曾經在建築工地揮灑汗水的那個少年。

……

“儂有毛病伐?儂哈講八講啥麼什啦?”(你瞎說什麼)

“我哈講八講啥麼什啦?做啥啦儂,我幫儂講,各個房子是我呃,儂要時,鈔票撥我。唔麼鈔票,滾斥起!”(房子是我的,想住付錢,沒錢就滾)

“好呃呀,鈔票我來付好咧!”

賀新站在門口一頭霧水地看著蔣琴琴和徐光頭兩個人用上海話吵架。周全和陳小萌的人設都是屬於外地來滬打拼的新上海人。

還別說,蔣老師的一口上海話相當標準。

就見蔣勤勤衝動之下,拿出錢包,拿出一沓紅豔豔的毛爺爺,氣勢十足的衝著徐光頭吼道:“幾鈿啊?”(多少錢)

一看到錢,徐光頭原本氣勢洶洶的語氣頓時一軟,默算一番忙道:“算上七呃兩個澳頭,加上各個澳頭,一共兩千塊!”(算上欠的兩個月加上這個月一共兩千塊)

蔣琴琴二話沒說,數了二十張毛爺爺往徐光頭的懷裡一扔:“已在可以了伐?”(現在可以了嗎)

“哎……”

賀新張口想阻止,但想想自己身無分文,只得訕訕閉上了嘴。

徐光頭一臉市儈地點了一遍,錢到手,哼哼了兩聲,招呼帶來的工人走人,在經過賀新身邊的時候,不忘眼睛一瞪,警告道:“我幫儂講,房子弄弄清爽,澳一次哎各乎吞頭勢,我要收為來了。”(房子弄弄乾淨,如果下次還這樣,我就收回來了)

徐光頭客串的戲就此結束,帶著兩個力工打扮的群演邁著六親不認的腳步走出來畫面,凌亂的房間裡就剩下賀新和蔣琴琴兩人。

賀新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意外、感激和不好意思。蔣琴琴是出於同情,尤其見到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