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追我的人可不少,我嫁給他個鄉下人,是他的福氣,他憑什麼不對我好?”

小景說,正是因為程好這麼想,才會總也抓不住賀新。

程好說男人都是賤,賀新和小景那渣男老公一樣。

小景活的比程好明白:“你別把馬學武和劉東峰比,劉東峰就是個混蛋,馬學武是被你逼到這條路上的。”

劉東峰是小景的丈夫。

賀新母親老家拆遷,沒地方去,賀新把母親接到了自己家裡。

程好見到婆婆瞬間就耷拉下臉,一向看不起鄉下人的程好又和賀新大吵了一架。

第二天,賀新又收到了下崗通知,並且他知道了自己被抓住,就是因為程好告發。

他萬念俱灰,投河自殺。

留下的遺書裡,賀新說自己無法面對生活的痛苦,他對不起自己的老孃,對不起小寶,但沒有給程好留下一丁點的遺言。

就是到了這個時候,程好還是認為錯全是別人的。

她把賀新死去的責任,全都推到了賀新母親的頭上。

“叫你別來別來,非要來!”

但同時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搬了新家以後這倒黴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只是小景說話了:“我第一次到你屋裡頭,我就覺得這個房子有問題,我當時不好講,你自己回去看一下,恨不得七條八條路,都從你屋裡樓下軋過去,各個方向都有,風水上叫麼事?萬箭穿心!”

電影放映到這時,觀眾才恍然大悟,原來萬箭穿心(風水)說的就是這個。

倔強脾氣的程好偏偏不信這個邪:“馬學武往江裡一跳,奶奶小寶都得我罩著,我越是要說,這叫萬丈光芒!”

為了撐起這個家,程好辭去了賣襪子的工作,轉行和蔡大姐一起做起了扁擔。挑扁擔雖然辛苦但只要肯賣力氣一個月掙一兩千不在話下。

程好把掙到的錢全部交給奶奶,叮囑她幫自己照顧好小寶的生活和學習。小寶非但不領情,還把爸爸的遺照放到程好的床上。從小的耳聞目染,他一直怪是媽媽害死了爸爸,他用這種方式宣洩著自己對媽媽的恨意。

轉眼十年過去了,程好每天挑著扁擔走街串巷,面板變得粗糙,頭髮也花白了。小寶長大了,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屁孩長成了高大帥氣的黃宣。

看到這裡,細心的觀眾,尤其是參加首映禮的懂行的電影人就會發現,片子以賀新飾演的馬學武的死作為前後兩段的分界點。

在兩段中,人物關係的構成形態卻近乎相似,都是一種三角形金字塔形的關係。

所不同的是,前半段主要圍繞著程好、賀新和年幼的小寶展開,賀新和年幼的小寶作為金字塔關係的底端,被程好高高在上的支配著。前半段著重渲染了程好的暴君形象,從傳統的性別話語權角度來講這樣的關係在家庭關係中是不對等的。

後半段,賀新死後,這樣的金字塔關係發生了倒錯,成為了一個倒三角形,程好轉移到金字塔底,而取代賀新作為傳統家庭形象的奶奶和小寶一起站在金字塔頂端來審視和主宰程好的命運。

空間關係決定人物關係。

比如前半段,程好發現賀新和萬倩偷情報警,原諒賀新後,把他從廠裡領回家,程好趾高氣揚的走到鏡頭前面,賀新在鏡頭裡只是一個虛焦的渺小的形象。

而後半段中,一家人圍坐在桌邊吃飯,程好被擠到畫面的一角,小寶成為了畫面的視覺中心,在小寶和程好之間,可以看到父親賀新的遺像在後景中,這樣的畫面設定,恰恰說明賀新之死是永遠橫在母子之間一道抹不去的傷痕。

電影到了最後,黃宣飾演的長大了的小寶不負眾望,高考成績全市第一,程好也認為自己終於可以苦盡甘來,為了慶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