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國俗稱的“鄉下口音”。

還有象妮可.基德曼這種的,原本是澳大利亞人,澳大利亞的口音是很重的,但是隻要在銀幕上,無論是倫敦腔還是紐約腔,或者是西部的俚語之類的,切換自如。

所以說,現在包括後世大量的港臺藝人北上撈金,結果連舌頭都捋不直,只能說呵呵了!

……

“我沒給你開玩笑啊!”

“我這會做鋼琴呢,是個很大的工程!”

“汪工畫圖紙完全參考的是俄國的文獻!季哥呢,無償的提供場地和材料,對不對?淑嫻已經完全了放棄了她的歌唱事業!你就說王抗美那樣吧,他也主動請纓,要求做飯!”

一間小型的屠宰場,兩旁的架子上掛著幾扇豬肉,戴著黑色皮圍裙的屠夫正站在案板前磨刀。

外面罩著一件皺巴巴的土黃色短大衣,裡面一件藍色的運動服,拉鍊拉到頂,然後領子翻下來,一條還算乾淨整潔的米色圍巾掛在脖子上,戴著一副白紗勞保手套,手裡還夾著一根菸的賀新風風火火的闖進來,衝著屠夫慷慨激昂!

屠夫磨完刀瞥了他一眼,默默的轉身走出了鏡頭。

賀新不肯罷休,推開擋在面前的一扇豬肉,衝著屠夫的背影激動的叫囂道:“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小元能有一架鋼琴,能一輩子不離開我!他們這麼做,讓我很激動知道嗎?你以為沒了你們這幾塊料……”

“卡!好!”劉蒙大喊一聲。

接著便衝著賀新道:“賀老師,你看看,我覺得這個鏡頭可以過。”

“嘖,張導,咱們不是說好了嘛,你是導演你說了算,我就不看了。”賀新砸吧著嘴,衝著張蒙擺擺手。

他雖說掛名監製,但並不矯情,現場交給導演掌控這是規矩,也是對導演的尊重,他絕對不會胡亂伸手,頂多就是在節奏把控或者一些出現不同意見的地方才會私下交流一下。

說實話如果是寧皓監製,他可能沒話可說,但賀新掛名監製,他雖然表面上很愉快的接受,但是內心難免有些嘀咕,最怕外行指揮內行。

如今他對賀新這種態度很感激,他稍稍遲疑了一下,用問詢的口吻道:“休息十分鐘,然後咱們再保一條?”

“行,沒問題!”

賀新應了一聲,順手從兜裡掏出煙來,遞了一根給跟他演對手戲的屠夫:“師哥,來一根。”

屠夫的扮演者叫周奎,兒藝的演員,中戲93屆的,跟辛白青、朱圓圓、李乃文、劉敏濤等都是同班同學,同屆戲文系的還有一個叫王海林的,那貨如今跟他的好基友嚴剛一起正在幫公司創作《風聲》的電視劇劇本。

雖說如今數字拍攝已經開始在逐漸普及,但這部《鋼的琴》張蒙還是堅持膠片拍攝。用他的話來說,用膠片畫面更有油畫的那種質感。沒辦法,無非就是多增加一些成本,學美術的大都有這個毛病!

“……你以為沒了你們這幾塊料,我就弄不成了是吧?”

周奎無奈道:“你看你還生氣了!”

“我當然生氣了,那誰讓我們是朋友呢!”

“那,那……”周奎在鏡頭前走來走去,一臉過意不去。

“那什麼呀,那?你還很為難是不……那你趕緊找二姐夫去,我去找胖頭!”

上次大夥幫著他去學校偷鋼琴結果都進了局子,這會他又來忽悠。

周奎是個老實人,不會說話,又被賀新三言兩語給忽悠了,但因為上次進局子的事,他為難的表示請不動二姐夫。

賀新教他:“我們這次去的工廠,那二姐夫是個有修養的人,對不對?你跟他說話要有品位,知道啥叫有品位不?”

周奎一臉懵:“不知道!”

賀新大手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