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演員很容易在劇組產生“劇組夫妻”。可能一方面是空虛寂寞冷,另一方面有時候演員之間對戲也確確實實容易擦出火花,越是好演員越是如此。

煎餅老師無疑是位好演員,在表演的時候真正做到了真聽真看真感受,而且往往不太容易出戏,於是就讓跟他演對手戲的蔣琴琴被弄的很尷尬。

其實原時空裡兩人在合作《喬家大院》時,蔣琴琴剛剛和她那位灣灣的富豪男友分手,大概正是空虛寂寞冷的時候,然後煎餅老師又非常入戲,於是便擦出了火花,假戲真做,最終成就了一段佳話。

而現在情況完全兩樣,而且人的感覺常常會隨著心境的變化而變化。比如說在副食品匱乏年代,一盤紅燒帶魚可能就是至上的美味,但是當你吃慣了龍蝦象拔蚌,你還會對紅燒帶魚感興趣嗎?

煎餅老師就是一盤紅燒帶魚,只是沒有遇上副食品缺乏年代的蔣琴琴。

賀新一臉無語地看著她道:“哪啥,你們女人是不是常常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啊?”

“是嗎?”

蔣琴琴笑眯眯地看著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戲謔的表情,彷彿在跟他說:其實你也一樣,只不過就是有賊心沒賊膽罷了。

“呃……”

這時正好服務員敲門進來上菜,打斷了略顯尷尬的氣氛。

先端上來的是滿滿一大盤紅裡透白的豆花魚和血紅血紅的毛血旺。

“來,先吃!”他趁機趕緊招呼道。

毛血旺他敬謝不敏,倒是白白的豆花和肥厚白嫩的豆花魚看著都很合胃口。

他先給蔣琴琴夾了一塊,自己也試著夾了一塊,塞進嘴裡。

原本以為剛才點菜的時候蔣琴琴特別交代過別太辣,但魚肉剛剛入嘴不到一秒鐘就忍不住“嘖”了一聲,趕緊拿起面前的啤酒灌了一口,伸著舌頭,低呼道:“太辣了!”

“哪有,一點都不辣。”

蔣琴琴咬了一口魚肉,還拿筷子蘸了蘸湯汁嚐了嚐,道:“你真是一點都吃不了辣,幹嘛還要挑這個地方來吃飯?”

“這不只要是想請你吃飯,多少得有點誠意不是。”

“那要不再點兩個不辣的菜?”

“算了,湊合著吃吧,其實我也想鍛鍊鍛鍊,要不然出去吃飯總被人笑話。”

他只能祭出每次不得不要吃麻辣火鍋時學會的“擺一擺”的大法,就是放在茶水裡涮一涮再吃,這樣雖然不辣了,但味道也沒有了,總算能湊合著吃。

偏偏蔣琴琴吃的怡然自得,她把那盆紅彤彤的毛血旺翻了翻,專挑底下的黃豆芽吃,對擺在上的血豆腐、牛百葉,甚至胖乎乎的蝦仁都視而不見,偶爾還夾筷子魚香茄子,舀一勺豆瓣魚中白花花的豆花。

尤其是當她夾起一筷子黃豆芽,還要往紅彤彤的湯汁裡蘸一蘸,然後送到小嘴裡。

“嘶!”

儘管跟蔣琴琴吃飯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每當看著她淡定自若的吃辣,他還是不由倒吸一口冷氣,感覺頭皮都發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蔣琴琴發現賀新一直盯著自己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嘟著紅彤彤的小嘴嬌嗔道。

“哎,上面的好東西你怎麼都不吃啊?”賀新指了指毛血旺裡的蝦仁、牛百葉和血豆腐道。

“想吃,但不敢吃。前段時間一不留神又胖了幾斤,可不能再胖下去了。”

女演員對身材管理往往超過她們對自身演技的要求。

賀新看著毛血旺裡胖乎乎的蝦仁很眼饞,忍不住夾了一個,一邊“擺一擺”,一邊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道:“哪兒胖了?看不出來嘛!”

“哎呀,我不胖臉的,現在是冬天還好,衣服穿的多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