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森林,泰北的田園風光寧靜祥和,樸實的泰國人民安居樂業。徐朗感受到一份寧靜,領悟了“舍”與“得”的道理。離寺廟越來越近,徐朗心中升起禪意,一個念頭逐漸清晰。

“嘖!”

徐光頭砸吧著嘴,同時他自己心裡也逐漸清晰起來,這就對了,人的轉變就應該是個漸進的過程。就象《囧途》中李成功對牛耿印象的改變同樣也是一個漸進的過程。

但是相比《囧途》,《泰囧》中的這種改變,更來自於徐朗對自己的一種認識和改變,從境界上來講無疑又上了一個檔次。

“重利”如何被“重情”所感染、所轉化,從世俗的成功到迴歸家庭,讓一個低端的角色透過自己的思想和語言潛移默化地改造一個高階的角色。

更高階了!

他迫不及待的往下看。

這時,徐朗卻發現王寶裝願望清單的盒子裡有一個追蹤器。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高博能一路追蹤自己——王寶被收買了。他轟走了王寶,獨自前往寺廟,心情糟透了。

在寺廟裡,徐朗見到了高博,從高博口中得知王寶是被冤枉的,追蹤器是高博在酒店時偷放的,王寶並不知情。

眼看合約要落入高博之手,王寶出現,幫助徐朗對付高博。徐朗無意中發現王寶來泰國的真相:母親患了老年痴呆症,他編造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對母親說帶女友範小胖來泰國度蜜月,實際上一路上拍照和寫日記,都是給母親準備的禮物。

這裡又回到了《囧途》中的所謂的理解和感動,於是徐朗為幫王寶完成心願,放棄了授權書的爭奪。

高博當然也如願以償,卻發現授權書需要他和徐朗兩人簽字。徐朗告訴高博,他放棄“油霸”專案,要重新規劃人生,找回親情、愛情和友情。

最後的結局當然是happy??ending。

回國後,徐朗抽出時間陪伴孩子,原本鬧離婚的妻子觀察到了他細微的變化,也改變了初衷。

而王寶繼續在自己的蔥油餅店兢兢業業,徐朗出現,給他了一份驚喜大禮——邀請範範小胖和他拍一組情侶寫真,給母親看。面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王寶都傻了,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一口氣,通篇看完,徐光頭靠著椅背上望著天花板,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一開始無疑是驚喜的,這種驚喜比他之前第一次從寧皓口中聽到《囧途》的故事更甚。

一如既往的城鄉差異、階級差異,同時還嵌入主角的中年危機。旅途的經過逐漸改變和感化,結束時能想明白一些事情,心結開啟,糾結釋懷,當然過程是搞笑的。

他驚訝於賀新的創意,會從這麼一個角度來講這樣一個故事,但同時卻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好象自己腦子裡也曾靈光一現,出現過類似這樣的故事。

但驚喜過後他卻又難免有些遺憾,跟《囧途》一樣,他試圖在這個故事裡面加入一些屬於自己的感悟或者符號。比如更走心一點,再放大一些中年危機的元素,讓人笑過之後再多一點思考。又比如致敬一下伍迪.艾倫或者亞歷山大.佩恩,因為在他們的作品中,對中年危機的思考是充滿諷刺的、或自省的又或是賤痞詼諧的。

徐光頭之所以跟寧皓、程二、賀新,包括黃博能合作到一塊兒,說穿了就是物以類聚,他們都是一類人,骨子裡都是文藝青年或者中年。

同時作為喜劇演員,他也是一位有追求的喜劇演員。在他的心目中喜劇的核心就是悲劇。他始終排斥那種屎尿屁純搞笑的喜劇電影,認為這種沒有一點藝術價值。就象馮曉剛一開始被主流電影圈所排斥,就是因為他早期的所謂賀歲片其實就是小品、段子合集,直到拍出了《一聲嘆息》,然後緊接著又拍出《手機》、《天下無賊》這兩部真正有內容的喜劇,前者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