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蔣琴琴選擇隱瞞,躲到美國來生孩子就已經做好了獨自撫養的心理準備。她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姑娘,兩人曖昧了這麼久,她很清楚賀新的選擇,她並不奢望能得到什麼。

但此時這個男人並沒有逃避,開出了一個令她咋舌的價碼,這不單單只是金錢,更是一種責任的體現。

雖說金錢誠可貴,愛情價更高,但很多時候愛情是一時的,金錢才是現實。都說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同樣金錢也是衡量一個男人承擔責任最直觀的標準。

而且這份沉甸甸的誠意,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她出道近二十年所積攢的所有的身家。

說實話自相識以來,兩人的相處一直是發乎情止乎禮,處於一種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狀態,至少賀新一直是這麼認為。

但自從得知兩人有了孩子,欣喜、恐慌、愧疚之餘,更增加了一份尷尬,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孩子他媽,不願疏離也不敢過於親近。

而此時蔣琴琴激動之餘送上的香吻,無形中打破了這份尷尬。接下來的事情就變的順理成章了,乾柴烈火一點就著。

多少次午夜夢迴的場景終於變成了現實,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比夢境中的更加香豔、刺激……

蔣琴琴伏在床上,香汗淋漓,一雙美目卻透露著意猶未盡的嫵媚。乾涸已久的小溪曾經低哼著憂傷的歌,唯有雨露降臨,瓢潑成河。

心滿意足的賀新剛剛翻身下馬,剛剛準備緩一緩,養精蓄銳,小憩片刻,不想身邊的姐們又翻身而起……

到底是從小練了十幾年的刀馬旦的底子,看似柔弱卻生龍活虎,如同一個矯健的騎士,有著跟她年齡不相符耐力和速度。

好在賀新並不示弱,趁其不備,反客為主,最終還是降伏了這個磨人的妖精,但自己也是精疲力盡。

翌日。

送走出門旅遊的蔣爸爸蔣媽媽,家裡便成了蔣琴琴夢想中的三人世界。

緊身t恤勾勒出精壯的軀幹,一條寬鬆的休閒褲,賀新抱著瓷娃娃一般的鏘鏘在庭院裡散步,不時的用胡茬扎扎懷裡的兒子。

相比古怪精靈的七斤,只有三個月大的鏘鏘卻古波不驚,偶爾吹個泡泡,淡定中甚至還流露出一絲嫌棄。

蔣琴琴坐在椅子上看著父子倆的互動,滿臉幸福的顏色,手中的劇本卻很久沒有翻動一頁。

“有沒有看上眼的劇本?”賀新抱著兒子走過來。

“一般。”

蔣琴琴合上劇本扔到一邊,慵懶地站起身來,鬱悶道:“要麼是苦情戲,要麼就是花瓶的角色,我想演的一個都沒有。”

“你想演什麼角色?”

賀新翻了翻桌上放著的幾個劇本,熟悉的名字一個都沒有。

“嗯……也不一定,起碼本子要好,角色有發揮的餘地,最好是以前沒有演過的,有點深度的。”

她出道小二十年,作品多是古裝戲、苦情戲,真正有分量的作品,大概只有跟賀新一起合作的《喬家大院》和《人潮洶湧》,至於那部曾經提名過金雞獎影后作品的《姐姐詞典》,實在是太過小眾,根本沒什麼觀眾知道。

“電視劇,女二號,你演不演?”

“女二號啊,什麼戲呀?”蔣琴琴遲疑道。

她92年出道,從演的第一部電視劇《媚態觀音》開始,除了曾經在《射鵰》演過一次女二號穆念慈之外,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女一號。

另外《人潮洶湧》的成功也進一步刺激了她的野心,想借此向電影咖轉型,畢竟作為演員沒有人不向往大銀幕的。

電視劇,她本來就有點不願接受,更何況還是個女二號。

賀新看出蔣琴琴有些不情願,但他現在手頭確實沒有什麼適合對方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