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確實是沒有能夠將他趕出到房外去。

心臟在抽搐,殺氣在翻湧,鳳淵容看著在滾燙的開水中痛苦輕吟的瑤兒,身側的手用力捏緊,指甲在掌心割裂出一點點的血口子,他亦渾然不在意,甚至是毫無知覺。

他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用力的深吸了幾口氣,神情重歸於平靜,只剩眸色幽暗深沉如墨,看向在往木桶裡放不知是什麼的藥粉藥水,並在往瑤兒的身上施針的雪瑩,說道:“舅媽,我出去一下。”

開口,才發現他的聲音異常沙啞,雪瑩抬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忙活了起來。

雲清彤有些擔憂的看著轉身出去的鳳淵容,輕聲問道:“娘,容哥哥他不會有事吧?”

雪瑩連頭也沒有抬一下,隨口說道:“不會有事,他只是需要去冷靜一下。”

雲清彤張了張嘴,但沒有發出聲音來,倒不是嗓子又不好了,而是話到了嘴邊她又給縮了回去,皺眉思索,倒是不知道他要怎麼去冷靜。

話說,似乎從始至終,他都表現得很冷靜吧?

鳳淵容走出房外,眼前卻無時無刻的浮現著瑤兒被扔進滾燙的開水裡的情景,暗墨的眼睛流轉起了兩汪深沉的漩渦,欲要將一切皆都吸引捻滅。

雲念崎坐在院子裡,旁邊站著不時探頭看向房門的雲清軒和王賢羽,見鳳淵容出來,都將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阿容,瑤瑤怎麼樣了?”雲念崎輕聲問道。

鳳淵容抿了下嘴唇,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怎麼樣了?自然是不好,很不好!

所以他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朝著舅舅點頭示意一下,大步離開了院子,尋找能讓他稍微冷靜下來的事情去了。

他聽到了從前院傳來的打鬥聲,眸子不由微微一眯,點點冷冽閃爍在其中……

當王賢文被兩位兄弟從某個煙花之地拉出來,趕到驛館的時候,雙胞胎與六長老的戰鬥正是最激烈的時候。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不但沒有上前去勸阻,反而站在旁邊晃悠著摺扇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並順口問一句:“聽說你們兩人是來找本公子的,不知是有何貴幹那?”

正打得激烈,雙胞胎哪裡又精力去理會他?聽到這話就好像是什麼也沒聽見,在慕言決舉劍朝六長老狠狠劈砍下去的同時,慕言峻手中的利劍也極其陰險的撩向了他的腰際,只聽“噗”的一聲,從六長老的身上飛濺出了一溜的鮮血。

王賢文“嘶”的一聲,似乎那一劍是劃拉在他身上的一般,好疼。

眼看著六長老落入了下風,站在旁邊的望月崖子弟們蠢蠢欲動了起來,便在這時,王賢文施施然的聲音響起:“你們這是想要給我望月崖丟臉嗎?堂堂長老與兩個小輩打架,竟然還要別人出手相助。”

在這群人中,或者說是在整個望月崖的年輕一輩中,王賢文還是極有威名的,他這般一說,那幾個蠢蠢欲動的人頓時就打消了加入進去的念頭,安靜的站在原地觀望了起來。

而這番話落入了六長老的耳中,則是另外一個完全不同的效果,轉過頭來神色不善的看向了王賢文,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對戰之中最忌走神,在他講出不知道要說什麼的話之前,雙胞胎已抓住了他略微走神的這個絕佳好機會,殺機直接鎖定他的胸口和咽喉。

不過王賢文卻再一次開口,對著雙胞胎說道:“給我個面子如何?再怎麼說本公子也是望月崖的人,眼睜睜看著長老死在你們劍下卻無動於衷,這似乎有點不大好,回去後我也不好跟長輩們交代。”

他說得很是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商量著去哪家酒樓填肚子,去哪個地方郊遊一般輕鬆愜意,聽得剛想要抵擋的六長老手上一抖,滿腔皆是熊熊燃燒的怒火,又被雙胞胎削去了兩塊肉。

雙胞胎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