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那叫一個懶散,落在眼前這群人眼裡就是極度的沒有規矩,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葉老夫人人“砰”的拍在椅子扶手上面,怒瞪著葉清瑤,吼道:“你……你竟這個樣子就走出門外來,更是這般坐沒坐相,成何體統?難道你外祖母就是這麼教你規矩的嗎?”

說什麼都好,但絕對不許人說外婆的不是!葉清瑤本還有些迷濛的眼睛猛然間清亮凌厲,直直的射進了葉老夫人的眼裡,輕啟嘴唇,淡漠而又涼薄的說道:“看在父親的份上,才喊你一聲祖母,不過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指責我外婆的不是?這些年來,你們是有關心過我一點還是為我付出過一點?若沒有外婆將我帶走,撫養我長大,只怕我這個災星轉世,命硬克父克母的禍害早已經被你們扔到什麼地方,死了。”

這是我孃的嫁妝

葉清瑤的眼神凌厲而冰冷,即便是從風雨中過來的葉老夫人都不禁打了個冷顫,就如同是被惡魔盯上了一般。

只是葉清瑤的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更讓她惱怒,看著葉清瑤踏在地毯上的赤腳,再看她只著中衣的模樣,又見她幾乎是斜躺在椅子上的沒有任何規矩的坐相,便覺得一陣刺眼,冷哼著說道:“你這是在怨怪祖母沒有將你撫養長大嗎?”

“不,我這是在感激祖母您呢,要不是當年您揚言要滅了我這個禍害,外婆又怎麼會將我抱走?您都不知道我這些年來過得有多好,所以還得感謝祖母您當年讓外婆能夠名正言順的將我抱走。”

這可真是實話,半句不虛,不過聽在葉老夫人的耳中卻充滿了各種諷刺,臉色越發的陰晴不定,身側的手狠狠捏緊了椅子扶手,依然止不住的顫抖著,可見其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憤怒。

站在她身側的葉靈蕎終是忍不住,對著葉清瑤怒目而視道:“葉清瑤,你竟敢這樣子同祖母說話,果然是野山中長大的野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

葉清瑤淡淡瞥了她一眼,這一眼無喜無怒,就好像在看著空氣一般,直接就將蹦躂出來的葉靈蕎給無視了。

而她此舉更是如同在葉靈蕎冒火的頭頂澆上了油,火焰猛然間竄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就在這時,旁邊響起了一個弱弱的卻又清脆天真的聲音:“三姐,你不是常說四姐在山野之中長大,一身的草莽下賤之氣,根本就不懂規矩,簡直就是我侯府的恥辱嗎?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還要跟她生氣呢?白白掉了自己的身份。”

隨著這一番話,葉清瑤不由將視線轉移到了葉老夫人另一邊的那個粉衣少女身上,看著她那無辜純淨的模樣,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嘴角勾起了一個譏誚的弧度。

靖安侯府五小姐葉靈茹,長得輕靈可愛,天真無邪,粉腮含笑,水眸粼粼,誰見著的第一感覺都會是好一個乾淨清爽、晶瑩剔透的女子。

她這一番狀似天真的話,配上她那水靈靈純淨的表情,恐怕誰都要認為她真的只是隨口而出,毫無心機。

葉清瑤打了個哈欠,忍不住想到了凌悅那個總是裝出柔弱可憐模樣的丫頭,柔弱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輕柔下來。與葉靈茹倒是有些相似,不過就是一個柔弱一個可愛,但那道行卻差距太大了。

見慣了凌悅的招式,葉靈茹這樣卻是不夠看了。

心思幾轉,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讓她不由眯起了眼睛,視線在眼前這些人身上一掃而過,眼中的神采不知為何竟帶上了幾分詭異。

視線繼續掃視,然後停留在了大夫人的身上,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她的手上。

她緩緩坐直身子,站了起來,邁步輕巧的踏在柔軟地毯上面,走到了大夫人的面前,帶著些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