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長的和她談了一次話,她一直都開導趙輕歌,說她剛參加工作,所以免不了會犯錯,那天鬱唯的情緒也激動了點,不過她應該也是氣急,所以讓趙輕歌別放在心上。趙輕歌聽了嚴姐的話,紅著眼眶說知道了,嚴姐知道這件事得趙輕歌自己看開,所以言盡於此後就溫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讓她看開點,以後就會好了。如果說趙輕歌覺得來他鄉工作有什麼值得慶幸的,她一定會說是同事,即使她出了那樣的錯,嚴姐他們除了一開始表示了一絲失望外任何時候對她都是寬容的,平時也總是毫無怨言的幫助她,就是因為這樣,趙輕歌才會更內疚,其實如果可以她一點都不介意受傷的那個是自己,不過可惜,錯了就是錯了。

夏至發現最近趙輕歌好像總是在躲他,以前明明很喜歡在他面前晃悠的小姑娘,現在遠遠的看見他就會跑掉,夏至想了一會兒原因,大概明白了趙輕歌躲他的緣由。現在的趙輕歌對夏至的態度有點像做錯了事的小孩不敢見自己家長的模式,一直以來,夏至在趙輕歌心中都是一個類似於親近之人的形象,所以有什麼好事趙輕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讓他知道,當然,如果犯錯了,第一個不敢面對的也是他,所以這幾天她看見夏至都是掉頭就跑,趙輕歌知道這很鴕鳥,但沒辦法,她就是覺得讓夏至面對面的數落很沒面子,而且也不想從夏至眼睛裡看到失望的情緒,她不是勇士,真的不敢直面慘淡的人生。

不過顯然,夏至不會就這樣放過趙輕歌,這天傍晚下班的時候夏至故意提前了幾分鐘回宿舍,然後就站在那裡守門待趙輕歌。趙輕歌看到夏至的第一眼條件反射的就要往回走,夏至發現她的意圖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趙輕歌,除非你從今以後都不想回宿舍了,不然你走走看。”聽了夏至的話,趙輕歌知道夏至生氣了,不過想想她之前乾的破事,夏至作為她領導的領導,沒讓她深刻的寫份檢查已經很給她面子了,於是趙輕歌硬著頭皮慢慢的走到他身前,微不可察的叫了聲“鎮長。”夏至看了一會兒低著頭扮乖巧的趙輕歌,然後帶著她來到宿舍後面的山坡上,準備把她的心結解一解。

趙輕歌跟著夏至站在山坡上,俯瞰著下面熟悉的街景,突然就生出一種英勇就義的慷慨來,不過還沒等她把譚嗣同當年義薄雲天的就義歌背完,夏至就開口了,“趙輕歌,那天為什麼一個人跑?”“我沒跑!”趙輕歌想也不想的反駁,夏至聞言不置可否的看著她,趙輕歌在夏至沉靜的眼神中縮了縮脖子,然後才繼續說道:“我沒跑,真的,我是被他們擠出來的,我,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人打架,我當時很怕,所以腦子裡朦朦的,我也想上去和嚴姐他們站在一起,可是,可是,我不敢,我從小就膽小怕事,身邊的人都說我沒有擔當,是個不能經事的廢材,我本來還想證明我不是,原來,原來我真的是,不管走多遠我都還是那個不中用的膽小鬼,對不起……對不起……”趙輕歌一開始本來只想解釋一下當天的情況,可說到最後不知怎麼的就成了傾訴,她想起以前鄙視她的人說的話,想起爸爸媽媽和林之北有時候怒其不爭的眼神,想起工作以來杜衡在工作上對她的嘲諷,想起那天嚴姐和老江的眼神,再想到剛剛夏至的質問,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她想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她是憋不住了,這麼多天來她都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再別憋下去搞不好就要得抑鬱症了,夏至也不是第一次見她的醜態了,沒面子就沒面子,大不了以後不把他當親人了(夏至:……o(╯□╰)o)。

夏至看著眼前哭得不能自已的趙輕歌,內心長長嘆了口氣,她怎麼就那麼能哭呢,上次是這樣,這次又來,“趙輕歌,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別哭了,我們好好談一談好不好?”趙輕歌搖了搖頭還是哭,夏至沒想到趙輕歌會直接拒絕,於是有點傻眼,這姑娘是不是一哭勇氣就會增加啊,要是平時他說什麼她就會聽話的,沒辦法,夏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