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他重情重義,又年輕氣盛,上次有個門人不過是跟人閒談中說了一句副門主的不好,就被路過的門主呵斥了,嚇得那人戰戰兢兢一個多月才緩和下來。自那以後,還有誰敢在他面前說副門主的不是。說了他也不會信的,到時候反而顯得裡外不是人。”

兩人對視一眼,俱是一臉憂心。】

李相夷回頭,神色高深莫測,他盯著佛彼白石問道:“漢佛,白鵝,可有此事?”為什麼連紀漢佛和白江鶉也覺得師兄不好,李相夷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師兄對他很好啊。

白江鶉一臉尷尬,面對李相夷的詢問,眼神閃躲。但他的這種態度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反而是紀漢佛平靜點頭:“有,確有其事。”單孤刀的為人,恐怕只有門主看不清,其他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幾分瞭解的。藉著這次機會,能讓門主看清單孤刀的虛情假意也是好的。

肖紫衿嗤笑一聲,也不知道是在嘲笑李相夷還是在嘲笑單孤刀。四顧門誰不知道單孤刀表裡不一,只有李相夷以為他的師兄對他好得不得了。但凡有個人說單孤刀不好的,都覺得是別人在太挑撥他們師兄弟的感情,都會惹怒他,被他訓斥。

李相夷回頭看著天機石發呆,臉上的神色喜怒難辨。那上面顯示出來的是跟他往日所見完全不一樣的東西,打碎了他的固有認知。

且不說上面的師兄是否真有其事,但肖紫衿、紀漢佛、白江鶉對師兄的意見不是一般得大,這是真的。

紀漢佛和白江鶉,在私底下也不如在他面前的恭敬,他們眼中對師兄好似有幾分瞧不上,而且覺得他識人不明,卻礙於他的威勢,不敢在他面前多言師兄的不好。

怎麼會這樣?

是四顧門容不下他的師兄,還是他師兄當真這般惹人討厭?

漆木山喝了一口葫蘆裡的酒,神色難看,他知道大徒弟品性上有點毛病,但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師弟這般痛恨,手心手背都是肉。

漆木山有些痛苦地說道:“相夷,師父師孃站在你這邊,如果你師兄真的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你只管出手,師父不會過問。”若大義上無錯也就罷了,若是真的有錯,那就不能放過。

李相夷不可思議地看著漆木山道:“師父,您就這樣相信了師兄人品有瑕?”

漆木山擺擺手:“我只是說萬一。日後你去查就是了。”

“相夷。”喬婉娩也擔憂地看著李相夷,只有她最明白單孤刀對於李相夷的重要意義。是一同長大的情誼,是親兄弟一樣的情誼。

李相夷打起精神,他衝著幾人擺擺手,“我沒事,繼續看下去吧。”

【單孤刀提著一個箱子去了雲彼丘的院子,彼時,雲彼丘正躲在房間裡捧著一本書看得如痴如醉。

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他忙不迭地將書塞到桌子底下,然後拿了一本卷宗放在桌上攤開,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和頭髮,這才不慌不忙道,“進來。”

單孤刀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提著箱子走進去,他看了看桌上的卷宗,又看了看臉色有些疲憊的雲彼丘,調侃道:“呦,我們的軍師在忙著呢。”

雲彼丘站起來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副門主,不知找彼丘何事?”

單孤刀將手上的箱子放在雲彼丘的書案上,將上面的鎖釦開啟,露出裡面一箱子的書籍。“我前段時間出去處理了一個案子,那家人別的不多,就書多,臨走前贈了我一些,我想著這四顧門中唯有先生一人愛書成痴,便給先生送了過來。”

雲彼丘一看到那麼多的書,忍不住傾身過去,取出最上面的一本,卻是一本他不曾讀過的書籍,他心中欣喜道:“副門主,都給我的嗎?”

他愛惜地翻看著手中的書籍,只是不知道想到什麼,面色一苦,忍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