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角麗譙嘴角露出一個笑意,美麗不可方物:“你只要阻攔一下李門主,讓他不能按時赴東海之約。”

雲彼丘卻搖頭:“你高看我了,門主他為了給副門主報仇,他獨斷專行,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他是一定會去東海的。”

角麗譙伸手開啟雲彼丘的手掌,在他手心放了一個瓷瓶,又將他的手指合上,讓他緊握住瓷瓶,語氣溫柔像是叮囑對方吃飽穿暖一樣:“那就讓他去不成吧。”

雲彼丘面色驚懼,看著瓷瓶的就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一樣:“你……”

角麗譙微微一笑:“這是碧茶之毒。”她的語氣帶著幾分哀怨,像是苦惱,又像是不得已而為之,“李門主的揚州慢是天下一等一的內功心法,不是天下第一的毒,如何能阻他片刻,別怕……”

她後退幾步,重新坐到椅子上,從懷裡掏出另一瓷瓶放在茶几的上,“這是解藥,等他回來,你再給他服下解藥就是了。”

雲彼丘眼神死死盯著手裡的瓷瓶,神色掙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角麗譙欣賞了他掙扎的神色片刻,起身準備離去,“還有,那一天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攪我和尊上,你讓四顧門的人直接去金鴛盟總壇,我會把人先撤離,你們的人只會白跑一趟,而不會有任何損失。”

她站在他的身邊,傾身在他耳邊呢喃:“我就這麼一個心願,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是?”

雲彼丘抓著瓷瓶的手青筋暴起,卻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這一段放完,眾人卻是靜默無聲。角麗譙的美麗再一次透過天機石展示在眾人眼前,不管是哭還是笑,都美得驚心動魄。不少江湖人士捫心自問,如果她對著自己施展這等魅力,自己可能頂得住?

而且角麗譙跟笛飛聲的初遇沒想到這麼美好,若是放在江湖大俠和善良少女身上,他們或許能成就一段令人羨慕的姻緣。

或同情或羨慕的眼神落在雲彼丘身上,有些人羨慕雲彼丘,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更多的人慶幸自己沒有價值,不值得角麗譙關注一個眼神。

眾人開始思考一個問題,角麗譙親身魅惑,雲彼丘會相信她的話嗎?他會給李門主下毒嗎?

他會的。

李相夷已經從天機石中雲彼丘的沉默中知道了他的想法。他的軍師對角麗譙百依百順,他會為了那個妖女,對自己這個門主下手。

他自嘲一笑。雲彼丘就這樣輕而易舉被女色所迷,他李相夷看人的眼光可真是太爛了。

離雲彼丘最近的四顧門弟子已經一人一拳頭將雲彼丘打了個半死。李相夷看到了也只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別把人打死了。天機石上的事情縱然還未發生,但是看雲彼丘的態度,他對於自己會怎麼做該是心中有數的。由此可見,他並不清白。

而佛白石青著臉,麻木地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一個角麗譙就讓雲彼丘丟了氣節,丟了所有曾經堅守的東西,雲彼丘啊雲彼丘,你怎麼這麼不是個東西。佛彼白石的臉都被他一個人丟盡了。

肖紫衿勾了勾嘴角,頗有些幸災樂禍。自從單孤刀和雲彼丘暴露出來後,再也沒有人關注他了。跟背叛四顧門比起來,喜歡門主的女人,挖牆腳又沒有成功而已,算得了什麼大事?

角麗譙緊張地看著笛飛聲,試圖辯解什麼:“尊上,阿譙……”

可惜,笛飛聲不想聽,他只想聽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你想拉著本尊一起死?”

角麗譙猛搖頭,“不,阿譙怎麼可能捨得尊上去死,這世上的人都可以去死,唯獨尊上絕不能死,也絕不會死。”

笛飛聲冷冷道:“那你哄騙雲彼丘給李相夷下毒,是瞧不上本尊,覺得本尊不是李相夷的對手,會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