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章紫怡如同花蝴蝶一般出入各個秀場,賀新則要清閒很多。

只是跟去年相比,因為此次戛納影展只對四部中國影片發出邀請,加之傳染病的關係中國面孔少了很多。

比如前兩年香港旅遊局及導演協會都曾在這裡舉辦了盛大的派對,去年更是劉得華、黎民、房事龍、張嫚玉等大明星都出動站臺,又是舞龍又是變臉表演,現場食物堆積如山,而今年只是小規模開了一個小餐會,也沒見什麼港臺大牌明星。

同時因為伊拉克戰爭的爆發,及恐怖組織對歐美勢力聚集的重點都有威脅,導致不但好萊塢的大牌缺席,而且大會的安全措施變的異常嚴格。

進入會場每每要經過一重又一重的關卡。證件越查越嚴,不僅要看日期,還要核對面孔。原本借張記者證出入會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完全行不通了。

賀新就曾親眼看到一哥們估計是拿著別人的證件想混進會場,被警衛識破,就見那警衛把手搭在腰間的槍把上,聲色俱厲的嘰裡呱啦一陣詢問,嚇得那哥們不敢吭聲,最後只得證件被沒收,人被趕出會場。

可能正是因為大牌明星的缺席,給了那些小演員、小模特機會,今年的戛納反倒是比去年熱鬧很多,濱海地區的沙灘上經常能夠看到穿著比基尼的模特在那裡搔首弄姿的拍照,甚至還有經紀人在路邊分發水果,以期遊人駐足,儘量把場面搞的更加熱鬧。

開幕式紅毯剛結束就爆出了一位南非模特因為沒有拿到開幕式紅毯的邀請卡而威脅要跟經紀公司解約的新聞。這時賀新才知道,所謂毯星並不是後世那麼中國明星獨創的,原來這種現象早就存在,經常出入各大秀場紅毯上的那些所謂模特、明星不多數都是自費的,藉著戛納影展這個平臺尋找機會或者以此抬高身價,各種豔壓等等。

《紫蝴蝶》被主辦方安排在22日上映,同日亮相的還有另一部入圍主競賽單元的法國本土電影《小莉莉》。

作為東道主電影,《小莉莉》包攬了當天上午八點半,下午兩點半以及晚上七點半的三個黃金時段。而《紫蝴蝶》則被安排在上午十一點半和晚上十點半,這兩個比較尷尬的時段放映兩場。

對此一向神通廣大的法國投資商也很無奈,據說本屆戛納影展的組委會主席不太關注亞洲電影,甚至在影展之前都很少去亞洲選片。

但不管如此,到了22日那天,整個劇組象上了發條一樣緊張起來,前一天包括上影廠合拍公司的負責人,以及之前還在日本拍戲沒空抽身參加開幕紅毯的仲村亨都相繼飛了過來。

首映式安排在晚上十點半那場的放映之前。大概除了導演、投資商和上影廠的工作人員之外,賀新、章紫怡和仲村亨都沒有看過成片。

但是上午的媒體和影評人看片會結束之後,從影院傳回來的訊息卻有些不容樂觀。美國的東岸派知識分子坦承根本分不清片中十幾個角色到底誰是誰;日本人覺得他們的演員仲村亨表現搶眼;歐洲的評論界則分為支援和反對兩個極端;內地記者覺得片子一如樓燁之前的作品曲高和寡;香港評論界比較尖刻;相比之下倒是灣灣評論人士對這部電影最為支援。

“小賀,你好了沒有?”紅姐敲門進來。

“好了!”

賀新從衛生間裡出來,揹帶褲,雪白的襯衫,黑色小領結,小分頭梳的跟狗舔的似的。

“快點,導演他們都已經下去了。”

紅姐拿過掛在衣架上的禮服幫他穿上。

“隔壁的呢?”

“哦,她們還沒出來。”

章紫怡的房間就在他隔壁,只不過人家畢竟是國際影星,特別安排了帶客廳的套房。

紅姐一邊幫他拍拍禮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邊撇嘴道:“人家